,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先生日后可万万莫要再说这样叫人难忍的句子,我听得感觉眼泪都快落下了。”
扶苏竟有些难忍似得哽咽了一声。
周青臣回头一看,又看了看边上眼泪都出来了的蒙毅,暗自吃惊,这这这……
这?
不至于吧?
就算是捧场也不至于如此深情吧?
尤其是蒙毅……你流泪,你觉得你合适么?你家里有老婆还是有孩子?
你怕是怀念咸阳城女闾里边的小妹妹吧?
“我也只是情不自禁,有感而发,还请殿下见谅!”周青臣装完逼,总要对人说一声侥幸而已。
“唉,先生怪会煽情的,您这首诗,我可就留下来了,到时候写好了,找人裱起来,挂在书房里!”
嬴高立刻开口道。
“哈哈哈……这个是下官的荣幸!”
蒙毅端着烤鱼凑了过来:“时间不早了,王上和武信君离开宴会太久,只怕其他的人会心生猜忌,还是先回去的好。”
扶苏本想说无所谓的,可是嗅到了这烤鱼的香气,竟然胜过先前所有的,似乎是蒙毅的厨艺,就在这么一瞬间,做出了百尺竿头的突破一样。
只是,这烤鱼最后两条了?
既然只有最后两条了,那……
扶苏无视了周青臣正在咽口水的动作,轻咳一声:“嗯,蒙卿家说得有理,先生,高弟,你二人是此次宴会的主人家,确实不应该离开宴会太长时间,姑且回去,明日我们一并去船厂,有什么再细说也不迟。”
听着扶苏都发话了,周青臣自然不好再强留下来,反正蒙毅是自己人,迟早都可以让他给自己爽一爽。
“那臣下就先行告退!”
“臣弟也先行告退。”
扶苏听得出来,嬴高这声音里,充满了不舍。
但是,他可以装作自己没听出来。
回到宴会上,不论是周青臣,亦或者是嬴高,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众人继续举杯畅饮,持续到深夜方才结束回去。
翌日清晨,周青臣方才睡醒,方才洗漱完毕,正准备去找徐福的时候,哪曾想徐福竟然先一步来找他了。
“主公!”
周青臣听着这声主公,隐约感觉有点别扭,但是徐福都已经主动这么称呼自己了,就绝对没有拒绝的道理。
“嗯,我看你行色匆匆,难道是船厂遇到了什么事情不成?”
徐福拱手一拜,这才略带委屈地说道:“主公,我申请的造船资费,让人打了回来,属下也是不得已,只能求见主公了。”
“造船资费被打了回去?”周青臣看着门外端茶进来的侍从,挥了下手,示意徐福先喝茶,坐下慢慢说。
徐福忙拱手道:“多谢主公。”
随后,他端起茶来,缓缓地喝了一口气,看了看正在喝肉粥的周青臣,又忍住了嘴里的话。
反正自己都已经说明了,依照主公如此热爱海洋的性格来说,万万不会拒绝自己继续建造更大远洋海船的想法的。
“哦,差点忘了,你吃了没?”
徐福脸上露出羞愧,来得太早了。
“主公,我还没吃。”
“那就别客气了,自己动手给自己盛一碗,昨天晚上越王设宴,我和其他的人喝酒到深夜,这醒酒的米粥,昨天夜里就炖到现在。”
“这是属下的福气!”徐福还真不客气,自个儿动手给自己盛了一碗。
这肉粥一入口,他立刻就品出不凡来,少说也是三四种滋补的海鱼,配合上一些滋补的药膳,一并用小火煨着,炖的鱼肉补药,都完全融化到了米粥了。
和米粥完全融为一体,吃入口中,各种滋味瞬间在味蕾上传开,让人情不自禁吞咽下去后,又忍不住想要吃第二勺子。
徐福深呼一口气,然后一连干了三大碗……
周青臣这会儿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清了清嗓子,用侍从端来的茶水漱了口,这才道:“谁给你要钱造船的要求压了下去?”
徐福脸上露出认真之色:“回禀主公,不是别人,正是吕嘉。”
“吕嘉?”周青臣略显意外:“不应该啊,这吕嘉本身就是百越人,深知海洋之中,实乃巨大粮仓,拥有着非常大的探索发现价值……”
“姑且不说这个,本侯知道了,自然会把这事儿平了,倒是你这些时日,一直带着船队出海,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多谢侯爷关心,若是说出海遇到困难,这倒不算什么,侯爷给属下的指南针非常好用,远甚于司南,倒是遇到一件怪事儿。”
“什么怪事儿,你且说。”
“侯爷,船上队员在海上时间久了,牙齿会出血,随船的医者,也找不出是出了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