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胖胖的,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还跛着一条腿。
但从他的形象看来,有一股子狠劲。
这种感觉非常独特。
就像有些人,你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对方不是走正道的。
高老八就给我这种感觉。
对方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见到我们之后,他笑眯眯地点头哈腰,然后向我们派烟,接着又说:“哥几个,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我们到旁边的茶楼里聊一聊,不远,也就是一百来米。”
我寻思此处也确实人多眼杂,便答应了。
几人开始走路。
路上。
高老八有意无意地问我们是啥时候调来的,跟那个谁谁谁认不认识之类。
我都模棱两可地给忽悠了过去。
但心里感觉。
这家伙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混社会落魄大哥的气质,滑头而心狠,好像跟田家没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我们上次找放乐乐,起初也存在相当严重的误会。
我安慰自己,或许人不可貌相,等下直接挑明来意再说,总不能白来一趟。
到了茶楼。
高老八带着我们进了一楼的包厢。
等茶上好了。
我直接开门见山了:“高总,我们是四小弄大院派过来的,有事需要你帮忙!”
高老八眯起了眼睛,神情无比古怪。
我瞅见旁边的茶杯,直接端了起来,高举过头顶:“安清本是祖爷传……”
一套切口。
才讲了三句。
也不见高老八跟我对切口,他反而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两个。
我寻思坏了。
今天可能真的找错人了,干脆不再念了,对高老八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转头示意三黑子走。
高老八却冷哼了一声:“站住!”
我们停下了脚步。
高老八完全变了一张嘴脸,推了推眼镜:“这特么敲竹杠都敲老子头上来了?!老子在来的路上就托人打听了,辖区内最近根本没有调新人过来,更没有你们这两号人!”
“我高老八虽然现在大不如以前,但也不是人见人踩的怂货,就你们两个脑子有问题的臭狗屎,也配给我敲竹杠、上眼药?!”
三黑子立马不爽了,走了过来,用手拍了拍高老八的脸:“误会而已!嘴巴这么臭,回去刷一刷牙!”
“呼啦”一下。
高老八手中拎起了烟灰缸,朝三黑子的头猛地砸了下去。
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双目凶光毕露,咬牙骂:“艹!”
“嘭!”
高老八整个人被弹到了墙上,手中的烟灰缸也掉落了下来。
三黑子冷哼了一声,拍了拍手:“就你也配跟我大黄牛动手?!”
我和三黑子出门。
“老三、老六、瞎子!”
高老八虽然躺地上动弹不得,但神情极为愤怒,嘴里却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门口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几位打着赤膊的汉子,拎椅子的,拿菜刀的,举棍子的,全向我们冲了过来。
三黑子脸色一变,立马闪在我面前,转手抡起了旁边的一张圆餐桌:“老板,你别动手!”
他嘴里呼喝一声,将餐桌猛地拍了过去,人迅疾往前,肩膀凶狠一顶。
“哐荡荡!”
这些人手中的武器掉落,全哎呦连天地躺在了地上。
我们迅疾踏着桌面而出。
他们愤怒不已地爬起来追。
我们转了两个巷子,把他们摆脱。
三黑子哈哈大笑:“爽!”
“咦,老板,你怎么都不笑呢?”
我回道:“有什么好笑的,一点也不爽!”
三黑子:“……”
我补充道:“回去别将这事对岑音和小竹讲!”
三黑子问:“为啥?”
我说道:“丢人!”
确实够丢人的!
哥们好歹也是玩高端局的,结果搞了半天,竟然跟一群开沐足店的混混打起架了,直接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回到住的酒店。
岑音和小竹问我们情况怎么样。
我说:“找错人了,那高老八就是一个混子。”
几人再次分析了一下情况。
我们一致觉得,老何作为江湖鸽子,找人虽然是专业的,但太精细了或许也不是一件好事,这就如同一位搞数学研究的顶尖天才,别人给他道一加一等于几的题目,他绝对会往哥德巴赫猜想上套,而不会直接写出二这个答案。
有可能田家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