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面相觑。
井当然是指关着真老冯夫妻的枯水井。
但假老冯在临走之前,特意跟自己媳妇儿交待与“井”相关的事项,肯定特别重要,但这是什么意思?
我决定不再纠结,当机立断,告诉他们,先不管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晚我们要沿着小路进阎王洞,假老冯会给我们带路,等到了路口边上,已经不需要再利用他了,先将他放倒,确实这货身上没监听设备之后,逼问出他到底搞什么幺蛾子。
大家表示同意。
当天众人吃饱喝足,养好了精神。
晚上八点。
就着天上迷蒙的月色,我们悄悄地往石灰厂进发。
与假老冯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半在离石灰厂一公里处一个树叶满是积灰的小树林里面等他,他带我们走小路前往后山洞口。
八点半。
我们来到了小树林。
假老冯已经如约蹲在地上等了。
“几位老板,石灰厂老板在查看库房石灰成品,留守的工人在打牌,你们跟着我走!”
我说道:“好!”
假老冯在前面小心翼翼地带路。
要么在积满灰尘的松叶林里钻,要么在怪石嶙峋的石灰石阵里钻。
月色下的怪石,加上扬起了灰尘,整个环境灰蒙蒙的一片,我们还真有一种往阴曹地府阎王殿里前行的感觉。
绕过石灰厂上山顶花了一个小时。
在山顶我们瞅了一下那传说中的阎王洞。
很黑。
模糊中只能看到轮廓,洞口像怪兽的影子,至于洞口处是否有人,看不清楚。
紧接着。
绕后山小路。
一直走。
四十分钟之后。
假老冯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不远处,神情带哀求地看着我们:“几位老板,还有七八分种就走到路的断头之处了。你们交待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先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黑子,把银行卡给人家,说到做到。”
三黑子掏了一张银行卡,过去递给他。
假老冯非常感激,伸手想过来接,三黑子立马捂住了他的嘴,一拳将他给干晕。
紧接着。
我们快速地扒拉他的衣服,将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全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小竹给假老冯后背来了一竹刀片。
当然。
为避免他叫得太大声,在小竹扎竹刀片的时候,三黑子依然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假老冯疼醒了,神情惊恐万分,脚反复摩擦着地面,屁股不断往后挪:“几位老板,你们这是……”
刘会长直接塞了点药进他的嘴里。
假老冯猝不及防,立马吞下去了。
三黑子早已脱下了自己的臭袜子,揉成一团,塞在他嘴里。
假老冯开始在地上打滚。
疼得神情无比狰狞,双目凸起,眼睛冒着血丝,躯体就像一条被捞上岸的鱼,在地面不断弹跳、挣扎。
我们没吭声。
点着烟在旁边等。
假老冯根本受不了,双手疼得抓地抓出血来,朝我们滚动着磕了好几次头,一副只要给他解药,他什么都愿意配合的神情。
眼见他快要疼死了。
我示意刘会长给他解药。
刘会长扒开袜子,给了他吃了解药。
一会儿之后。
假老冯缓过劲来,满脸不可思议又惊惧地看着我们,完全作不得声。
我冷笑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假老冯:“……”
三黑子猛地上前,一掐他的喉咙,怒目金刚问道:“我老板问你叫什么名字?!”
假老冯被掐得脸胀通红,快死过去,嘴里艰难吐出几个字:“江稻……”
三黑子放开了他。
我问道:“没想到我们会发现你吧?”
江稻深知此刻已经完全折戟了,神情无比绝望:“不仅我没想到,阎王洞里的人也没想到,佩服!”
我说道:“长话短说!我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好了,你也许能活下去。回答让我不满意,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江稻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苏先生,我无所谓了,但请你放过我老婆。”
那个女人还真是他的老婆!
我毫无表情地回道:“今天我们离开之前,已经偷偷给她下了药!她的结局,同样取决于你的配合程度!请不要拿我们的耐心开玩笑!”
这是假的。
在没有来到目的地,不确定江稻是否与阎王洞里的人以及自己媳妇儿还有其他联系方式之前,我们根本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