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玟一听,微微挑眉,噗嗤笑了一声:“看来这场赌是我赌输了。”
“啊?什么赌?”左时安一脸茫然的看着月玟,段舒琳奶声奶气的为她解答。
“姨姨,我爸爸妈妈经常会在一件事情上赌,像他们这次赌你今年结婚还是明年结婚,我麻麻赌的是你明年结婚,爸爸赌的是今年结婚。”
说着,段舒琳嫌弃的看着笑眯眯的月玟:“真是的,麻麻那么大了还陪爸爸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月玟嘴角笑容一僵,没好气的看着段舒琳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兔崽子,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懂不懂?”
“那麻麻这次跟粑粑赌的,你输了就你上他下什么的,那是什么呀?”段舒琳依旧一脸好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起来极为可爱。
月玟身子一僵,左时安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随后秒反应过来,眸中升起了几分意味深长……
没想到,段毅竟然如此的……有情趣。
触碰到左时安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时,月玟脸上瞬间犹如被火烧一般极为燥热,看着段舒琳那个这个了好半天,依旧没能解释出来。
“我去厨房帮忙!”月玟憋了老半天,一句话也憋不出来,最终蹭的一下站起来大步走进厨房。
段舒琳撇撇嘴,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奶声奶气的:“麻麻真不经逗!”
左时安瞬间就噗嗤笑出了声,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厨房里,正准备抄个酸辣土豆丝,给自己宝贝女儿做个土豆泥的段毅一转头就看到自家老婆一脸羞红的进了厨房,吓得他手里的刀差点就砍在自己的手指上。
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抽回了手,犹如见鬼一般看着月玟:“你、你居然进了厨房?!”
天知道,他们结婚了那么多年。
月玟一直——不会做饭!
她也尝试过做饭,毕竟每一个母亲都喜欢看自己女儿儿子吃着自己所做饭菜的样子。
可是!
有一种人天生就跟厨房过不去,无论怎么勤奋刻苦,无论怎么努力钻研,厨房对她就像对敌人一样,一进去准做不出来什么好东西。
以至于,结婚的这几年里,月玟黑暗料理琢磨出不少,正常的,能送进嘴里的,能吃的,那可是——一点都没有!
所以在家里,厨房就是她的禁地。
现在她居然跑进来了!
段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抬起头看了一眼精致的装修,也不知道这里经不经得起她拆。
顾予恺正把最后的菜盛出锅来,淡淡的看了月玟一眼,打了招呼之后就毫不客气的使唤她来帮忙把菜端出去。
眼看着自家媳妇儿进来又出去的,段毅终于回过神了,不满的嚷嚷着:“你干嘛虐待我媳妇儿!”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虐待她了?”顾予恺把左时安喜欢喝的鲫鱼汤也炖好了,一边盛着一边跟他交流:“段家的事儿,你怎么看?”
“我分明就……段家?”段毅还想嚷嚷几句,却又被他带跑了话题,脸上神色瞬间变得冷冰冰的,没有了平常的吊儿郎当,甚至还有一点厌恶。
“我跟段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不瞒你说,我人前惋惜段氏集团董事长辞世,人后还是觉得挺爽的,那老头子终于他妈死了,现在要是跟我说段氏集团破产了我估计还能买上两大串鞭炮跑到外面去放,好好的庆祝庆祝。”
“现在么,跟我不相干。”
“我在山庄的时候碰到了雇佣兵,那些雇佣兵是冲着段瑾安和时安去的。”顾予恺骨节分明犹如白瓷一般的手捧着一大盆鲫鱼汤,目光沉沉的看着段毅。
“段瑾安手里还有一些段家的人脉势力,现在有个好机会让你光明正大的回段家,你也不肯么?”
“光明正大?”段毅先是仔细咀嚼了这四个字,然后低垂着眸倒腾着面前的土豆泥,开口说道:“予恺,你知道的,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光明正大回段家的机会。”
“因为我是段家不要了的弃子,从那个人把我生下来,又因我体弱丢在外面自生自灭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自己的命还给他们了,现在的段家,跟我毫无瓜葛。”
顾予恺眸光沉沉的看着他,半晌才收回视线,迈着苍劲有力的大长腿朝外面走去:“做个土豆泥磨磨唧唧的,怪不得你会失去女儿的宠爱。”
段毅一噎,厨房里还弥漫的苍凉之感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怒瞪着顾予恺的后背:“王八犊子,你竟敢骂老子我失宠?她现在可宠着我了!”
顾予恺恍若未闻,端着鲫鱼汤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他媳妇儿的身体要紧!
厨房里瞬间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段毅,他狠狠的把手里的土豆辗成泥,咬牙切齿的:“这一个个的,气死老子了!”
京城,段家。
依旧是那奢华的装饰,依旧是那风情万种的女人与男人。
“任务失败了。”女人姿态一如既往地丰盈,眼波间妩媚乍现,慵懒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口道:“他们跟我说,这几天没联系上人,极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已经死了。”
“一个没学过防身术的男人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