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带着几分狰狞,不负以往娇媚,身材又臃肿不堪的女人,傅尧之眸中掠过一抹厌恶,伸出手推开她:“好端端的扯上人家时安做什么?”
一声时安,彻底让徐萌萌爆发了。
生下孩子之后她一直告诫自己要爱惜身体,不能轻易发脾气,不能轻易对他发火。
可现在看来,终究都还是她高看了自己,一面对傅尧之,她内心的不甘和愤怒就会不由自主的把她整个人完全吞没。
“时安时安时安!叫的还真是亲密啊!傅尧之,你还要不要脸?她都已经成为别的女人了,你怎么还对她念念不忘?你这人就那么贱吗?!”
徐萌萌一脸讥讽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傅尧之:“我告诉你,你这种货色,左时安现在压根就看不上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从你天天去酒吧买醉开始,屎坑里的屎恐怕都比你干净!”
“你现在还没看清楚啊?你那么肮脏的人,也只有我才肯大发慈悲的收留你,可你还心心念念左时安那个贱妇!真真让我对你失望!”
生活会把人的棱角磨掉,从而把一个人从头到尾的改变。
徐萌萌就是被生活改变的一员。
老公出轨,生孩子的时候老公在别的女人床上,好不容易出了月子跟老公亲密,老公嘴里还喊着别的女人。
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丈夫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人更痛苦的事情了。
要说最痛苦的,估计就是,她还爱着他。
她还对傅尧之存在着一部分希望,希望他浪子回头,希望他能跟自己好好过日子。
可今天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占有欲极强的她被傅尧之所做出来的那些事情激起了心里的怨气,直接就像是一个怨妇一般,冲着傅尧之破口大骂,丝毫不管自己的孩子还在床上酣睡。
“你今天真的是疯了!”傅尧之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犹如疯婆子一般的徐萌萌,眸中浮现着**裸的厌恶。
徐萌萌被他眸中的厌恶刺了一下,冷冷笑了声:“那也是被你逼疯的。”
如今她心里也有点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识人不清,看上了傅尧之这样的货色。
但后悔之后,便是更深的不甘。
为了他她连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了,怕左时安在娱乐圈里太过耀眼,所以她耍了点手段让她彻底沉寂下去。
为了他,她不惜跟家里吵架,伤了祖父的心才得到嫁给他的机会。
为了他,她不惜做出伤害家人,挪用公款的事情。
为了他,她努力的让他搭上圈内所有大咖。
她现在还记得,他曾经在一个温暖的午后抱着她,冲她温温柔柔的笑,哼着为她做的小曲儿,对她说:“等我强大起来会保护你的。”
她现在还记得,阴雨连绵,她被人欺负那天,他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在冷漠的路人群中向她伸出援手:“我来带你回家。”
她还记得他承诺过,从今以后要给她一个安稳的,能遮风挡雨的家,她给他生一男一女,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快乐的过日子。
可到头来,到头来,所有的大风大浪,所有的风雨,都是他给的。
在无数个吵架的夜里她也曾质问他,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结果他却说:“这不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要求。”
说来也是可笑,堂堂长安公司董事长的千金小姐,如今却犹如被抛弃的妇人一般,狼狈的跟曾经跟她最亲密的人对峙着,就好似……一对仇人。
“不可理喻!”傅尧之皱皱眉,心里更加烦躁,冷漠的推开了徐萌萌后,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时又异常用力,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这声音终是吓到了躺在床上酣睡的婴儿,他立刻大哭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徐萌萌纵使失魂落魄,却还是赶紧过去哄着,并且检查着尿布,帮他更换尿布之后,才抱着逐渐停了哭声的婴儿在床上发呆。
“呵呵……呵呵呵……”徐萌萌那双空洞的双眸中露出一阴狠如蛇蝎的光,略微苍白的唇一张一合:“左时安……傅尧之……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要死……就一起死……”
同时,段家。
“事情麻烦了。”那一如既往穿着正装的男人正扯着领带,看着笔记本电脑上传来的一份资料,头也没抬的说着:“那个女人是顾予恺的人,但,她也是段瑾安心爱的女人。”
“噗嗤。”慵懒躺在沙发上的美艳妇人微微怔愣了下,随后一下笑出声来:“喜欢上兄弟的女人……这出大戏唱好了还真是不赖。”
“唱?”西装男人把手里的领带往旁边一丢,微微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讥讽的看着女人:“你不知道顾予恺是什么人,我确是知道的,现在,那个女人,动不得。”
“否则你别想唱戏了,估计戏台子还没搭起来就被人拆了,别说戏台子,估计,你也要被他给拆了。”
闻言,美艳妇人脸上终于升起了几分凝重与疑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开口询问着:“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你们对他那么忌惮?他不就是一个平平无奇混娱乐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