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贵两口子一大早就开车来到双河村。
“大贵,你怎么来这么早?”张大栓迎了出来,从陆大贵手里接过大袋小袋东西,“不是跟你们两口子讲了么?到这里来别买这么多东西,你来一回都提一大堆东西来。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顾岳土好几次要高价买水库里的鱼,你们不卖给他们。要不然顾岳土也不会跑到你们这里来偷鱼。这些事情,我还是这次才晓得的。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你们的便宜。从明年开始,水库里的鱼的价钱,咱们再涨一涨,要不然,我都没脸过来了。”陆大贵说道。
“不用。大贵。我家的鱼好,你不说我也晓得。但是你出的价钱也比一般的鱼高很多。这已经很合理了。顾岳土为了从你手里抢货源,给我们是出过高价钱。但是一旦顾岳土把你给挤到一边去了,顾岳土还会愿意真的给我那么高的价钱么?肯定不会。再说,这钱要到了自己手里才是钱。你每次都是按时结清,一分钱欠账都没有。顾岳土这个人一看就很奸诈,靠不住。我不喜欢跟他这样的人做生意。”张大栓说道。
“大栓叔,价钱是该涨,我们也涨不了太多。肯定给不了顾岳土的价钱。跟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们给的价钱虽然不是最高,但肯定时最靠得住的。”汤英芝说道。
陆大贵两口子来这么早,是知道张大栓今天忙不过来,早一点过来时,可以帮着陆大贵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早上的早饭就是陆大贵两口子带着张吉东做出来的。
张大栓去请了一圈帮忙干塘的人。足足坐了两桌。早饭吃的菜除了鱼之外,还有陆大贵两口子从镇上买过来的肉。
吃饭的时候,张吉东飞快地扒了两口饭,就跑去了鱼塘。
鱼塘里的水已经快要放干了只有鱼塘水最深的地方还集着一洼水。水不是很深,大约能够淹没张吉东的膝盖。水面大概有三四分地那么宽。里面只看到黑压压地一片鱼挤在一起。这一洼水比最低的涵洞水平位置要低根本流不出去。
这个时候,鱼塘四周围了七八条大狗,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只要有人靠近池塘,它们就会发出警告。
周庆勇早早地就拿着捞网过来了,一看到张吉东过来,立即兴奋地跑到张吉东身边:“吉东,你可算来了,你们家的鱼塘里大鱼真不少。”
“你先到涵洞里摸一下,里面肯定有鱼。”张吉东说道。
周庆勇有些蠢蠢欲动,很想跨下塘堤下去,快要跨出的时候,周庆勇便犹豫了,“算了,你们家还没抓了大鱼呢。涵洞里说不定有大鱼。”
“让你下来摸涵洞,你只管去摸就是。我家的鱼塘,我的话还不管用?”张吉东说道。
周庆勇一伸手就从涵洞里摸出一条两三斤重的鲶鱼来:“吉东,这鱼好吃,你放桶子里。”
“不用,你捉到就是你的。我家又不缺鱼。待会把鱼塘干了底,里面说不定还有多少条鲶鱼呢。”张吉东说道。
周庆勇却将鲶鱼用力一抛,丢进了鱼塘里。
“你这是干嘛?不是说让你放到你的桶子里去么?”张吉东说道。
“你让我提前下来摸鱼,就已经不太合适了。我要是还贪心大鱼,那我岂不是太贪得无厌了?你爷爷说要用普通鱼的价格卖给村里人。待会我让我爹多买几条就是了。”周庆勇说道。
周庆勇将几个涵洞全摸了,从里面摸出来十几斤鲫鱼,这里面还不包括被他丢回鱼塘的大鱼。张吉东也没有说什么。不过从这一天开始,周庆勇这个人已经进入到他内心的可信任名单之中。
“吉东,鱼塘里最大的鱼能有多重?”周玉树问道。
“不晓得,十几斤该有吧?”张吉东说道。
“不太可能吧?你这鱼塘总共才放了多久,怎么会有这么大一条的鱼?”周玉树说道。
“去年我放了好几条五六斤重的大鱼,长到这个时候,难道十几斤都没有?”张吉东说道。
“你们家的鱼塘隔不了几天就网一次,大鱼早就落网了。那么大一条的不大可能。最大的鱼能够有七八斤一条就了不起了。”周玉树说道。
杨银山也说道:“我觉得最多也不会超过十斤。”
杨银付则跟他哥哥意见不一致:“那可不一定。夏天的时候,我到鱼塘里游泳过,里面的鱼撞到我的腿都感觉有些痛。那个时候恐怕就有七八斤重。现在又过去了这么多个月,难道两斤都长不起?”
说话间,双河村的人全围到了鱼塘岸上,有些准备下塘捉小鱼的,已经开始摩拳擦掌,随时准备下去捉鱼了。有些心急的已经开始那些干涸的地方捡河蚌和田螺,去摸那些小水洼碰碰运气。有些运气还真是很不错,从小水洼里摸出来手掌大的鱼出来。
“哎哎!不要再往前走了,人家还没有起大鱼,你们就围上去,还要不要脸啊?”周玉树在岸上大声喊道。
张吉东看到那些抓小鱼的人正飞快地靠近池塘中央,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