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二人暂时居住的院落之外有片竹林,枝生翠绿,新笋破土,一阵山野清香弥漫沁人。
苏邑盘腿悬空,四周肉眼不可见的天地灵气如彩带丝绸萦绕不散包裹女子全身。
人身周天一百零八处窍穴如堤坝大开,天地灵气如溪流江河贯体而入。
女子脸盘上露出痛苦之色。
修行,对于她们这些入了门,而且已经跨过两层境界抵达承台境的修士来说,本该事件顺水推舟从而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苏邑光是炼化天地灵气,就好似在承受一种莫大酷刑。
在气海崩溃,窍穴决堤的前一刻,苏邑猛地抬起仅存右手,做虚握状,屏息凝神,以心念观想某种事物。
右手虚握处,缓缓复现一柄长剑雏形,霎时间有金戈之声此起彼伏,回荡于深深竹海之中。
长剑白光盈泽带起一连串雪白剑气,剑气纵横奔走,刺人眼球。
苏邑瞬间睁眼,准备一鼓作气挥出此剑。
只可惜,一剑横抹还未过半,金戈之声戛然而止,本就虚幻的长剑剑身瞬间消散。
剑气化为点点流光消失天地间,竹海重新恢复平静。
唯有女子被自身剑意反噬之下,顿时呕出一口鲜红血渍,摸样凄凉。
“二十年时间还没能从那一剑的阴影下走出来,连个本命剑心都凝结不了,苏邑,你真的不适合练剑。”
远处从始至终都在观看这场自身与自身问道一场的紫衣妇人叹息摇头,一言定论。
苏邑低着头,紧咬嘴唇,有些委屈,有些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