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同境剑修弱上三分。
可哪怕有限制在,但别忘了,他的神通之玄妙,可称万法。
基石铸造完毕,剩下的就看能在这一路途上领悟多少。
肉身沉睡,心神凝为一粒芥子,开始感悟剑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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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流水,白驹过隙。
柳相真身睁开眼,从睡梦中醒来。
一道心声传音响彻心湖。
是钱梨的声音。
柳相想了想,还是决定返回一趟村子。
真身如烟雾散去,重新化作人身,一袭墨衫好似跨越空间,一步便来到学塾。
月明星稀,夜深人静。
唯有学塾悬挂的两盏灯笼被人点亮灯火,有个老人蹲在学塾门口,手里拿着旱烟杆儿,吧嗒吧嗒,吐出一口烟雾,在光的照耀下,连烟雾都有了形状。
柳相走近后,老人想起身,却见那位教书先生也蹲坐了下来,他只好谨小慎微喊了句:“柳先生回来了?”
柳相温和一笑,点了点头。
老村长磕去烟杆儿里的残余灰烬,有些局促道:“这一次回来了,还走吗?”
柳相望向漆黑夜色,没回答。
老村长看了眼沉默的俊秀青年,也觉着自己的这句言语有些强人所难。
他自顾自喃喃道:“咱们村儿世世代代都穷怕了,也不怕先生笑话,我这个在村里人眼中最见多识广的老头子,其实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碎叶城县衙,每次经过城门时候,报出咱们荣昌村的名头,都会让监察的官兵疑惑,来上一句‘咱们这还有个叫荣昌的地方?’呵呵,每次听到这话,老头子我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到了县衙,就连门口小吏我都得点头哈腰,四十来年,能见到县太爷的次数也就双指之数。”
“村里人就更苦,很多人这辈子都没能走出过大山,全靠老天爷保佑才有饭吃,有时候天不随人愿,饿肚子啃树根更是常有的事儿。现在村里老人基本上都走完了,是听说先生要来咱们这儿开设学塾,我才撑着最后一口气儿熬着,就是想看看未来的村子,有了先生的传道受业,能不能将日子过得更好,可是......我好像等不到了。”
.....
老人说了很多话,用尽力气才将此生藏在心底的遗憾一一道出。
最后,老人转过头,看向柳相,一双眼眸愈发浑浊不堪,就像是那片经过冬雪肃杀的黄泥土地,嗓音苍老,带着祈求道:“先生,能不能多给村里后人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