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纹金雕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二人身形一个模糊,消失不见。
等眼前景象重归清明,二人来到一处类似于斗兽台的地方。
不同于为门派弟子相互之间切磋而建立的断水崖。
此处只有生或者死,绝无平局甚至双方共存的结果。
故而,这地方可不是随意开放的。
必须是弟子自愿,有大毅力无惧生死,敢在大恐怖间寻求大道阶梯的人,或者自身有罪,来此受苦。
所谓斗兽,他们的对手,自然是那些关押在深渊之下的大妖。
修行者,不过求一个长生不朽,与天同寿。
饶是最乖张狠厉的剑修,其中大部分也同样如此。
所以愿意前来此地者寥寥无几。
起码在柳相的视野之中也单单只有四人。
其中两个是戴罪之身,前来受罚的,从他们对战妖兽的惨烈厮杀中可以看出,二人心中充满恐惧,始终无法做到心湖静明,剑随行走。
这样束手束脚,不称心意的出剑,在这儿,结局已经注定。
不多时,二人俨然已经成为一具尸首,被那惨烈获胜的大妖啃食得干干净净,连骨头渣滓都没能剩下。
对此,柳相只是稍稍瞥了几眼,没丝毫感触。
可能是出自妖的本性,也可能是越来越习惯这世道,柳相对于生死一事愈发漠然。
黑纹金雕品头论足,说这二人的境界和剑术都不差,放手一搏最少有七成把握能胜,只可惜修道多年,连不怕死才有可能活,最怕死就容易真死了的道理都不知道。
柳相对这些言语并不在意。
他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另一处。
斗兽台上。
有须发皆白的老翁抱剑半眯半醒,对于场中的动静儿好似半点都不在意。
而场中,一人,一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