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炀把垂耳兔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轻轻放到软绵绵的床垫上,垂耳兔在车上就睡着了, 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卢炀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垂耳兔的软毛, 熟悉的触感,让他的心里忍不住发软发热, 动作愈发轻软温柔, 像怕惊动了垂耳兔一样。
垂耳兔的耳朵轻轻动了动,两只小爪子紧紧的抱住他的大拇指, 闭着眼睛,用下颌的软毛轻轻蹭了蹭他的指心。
卢炀知道他快醒了,不由笑了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想让阮眠醒过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在他的注视下, 垂耳兔的眼睛慢慢睁开, 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 似乎愣了愣, 凝视了他一会儿,涣散的眸子里渐渐凝聚起点点的星光, 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阮眠激动得说不出话,目光仔仔细细地盯着卢炀看, 卢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淡去了年少时桀骜不驯的模样, 眉宇间多了几分稳重, 眼神锐利, 漂亮的脸蛋极具侵略性。
阮眠变回人形,双眸湿润,伸手紧紧抱住卢炀的脖颈,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卢宝贝,我他妈的想你了。”
卢炀双臂收紧,把他搂进怀里,低声道:“兔兔,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阮眠抱着他呜咽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后脑的头发,卢炀的头发剪得很短,发丝有些硬,摸起来微微扎手,“卢宝贝,你怎么变得这么A了呀,我香喷喷、白嫩嫩的卢宝贝呢。”
卢炀本来红着眼眶,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怀里的小人儿搂紧,柔声道:“兔兔,你可不能嫌弃我啊。”
阮眠闻言一慌,连忙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小小声的哄他,“不嫌弃,不嫌弃,卢宝贝永远是我的宝贝,不管是A还是O,我都喜欢。”
卢炀虽然比以前高了,也壮了,但是依旧好看,他的身材不是全是肌肉的那种壮,而是瘦而不柴,肩宽腰窄的那种好身材,比以前更加好看,充满了Alpha的荷尔蒙。
卢炀低声笑着笑,胸腔跟着震动。
阮眠在他怀里扑腾了两下,酒意上头,晕乎乎的说:“卢宝贝,你现在好沉啊,我觉得你长高了好多。”
他嘴上这样说着,却抱着卢炀不肯撒手,迷迷糊糊的努力睁着眼睛,却没有坚持多久,不一会儿就歪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卢炀低头看他,他的双颊上泛着淡淡的红,像两个可爱的红苹果,卢炀伸手轻轻摸了摸他柔嫩的脸颊。
阮眠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卢炀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声音低低的说:“笨蛋兔兔,喝醉了也不会闹人,还是这么乖。”
他轻轻放开阮眠,把阮眠的头放到枕头上,起身去卫生间把手巾用温水打湿,拿回来给阮眠擦了擦脸颊和手心。
阮眠翻了一个身,靠在枕头上,梦呓的嘟囔了一声:“不能再分开了哦。”
卢炀愣了愣,看着他一会儿,把手帕放到桌子上,躺到床上,把他抱进怀里,在他耳畔轻声温柔的说:“好。”
再也不分开了。
他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阮眠,自然要把阮眠放到身边好好护着,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
阮眠虽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但是自动自觉在他怀里找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以往总是不安的抱着兔耳朵的双手,轻轻的搭在了卢炀的腰上,睡得十分安稳。
卢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正好吻在了当初那个离别吻的位置上,好像是同样的吻,又好像多了不一样的感情。
……
阮眠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窗外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阳光暖暖的照进屋子里,带着阳光的味道。
他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一个身,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不由愣了愣,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打量了一下,直到看到桌子上的相框,才整个人放松下来。
相框里是他和卢炀的照片,他们两个坐在绿油油的草坪上,看着镜头大笑,那个时候卢炀还是Omega,他们穿着同一件粉红色的卫衣,胸前是两只可爱的小熊,那是他们两个去游乐园的时候照的。
阮眠回忆起昨天晚上看到卢炀的场景,不由笑了笑,原来他不是在做梦,卢炀真的提前回来了。
他开心的下床,床边放着一双小狼拖鞋,跟他房间里的那一双一模一样,原来卢炀在自己的房间也放了他的拖鞋。
他踩着拖鞋兴奋的晃了晃,嘴里喊着卢炀的名字,在屋里找了一圈,卢炀不在房间里,每间屋子都没有他的身影,阮眠不由郁闷的皱了皱眉。
门口响起两声敲门声,阮眠神色一动,以为是卢炀回来了,迫不及待的跑过去把门打开。
李战和刘明虎站在门口,看到是他开门,不由同时一愣。
阮眠看到是他们,不是卢炀,失望的垂眸,踢了踢脚上的拖鞋,他清醒之后,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