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料到这件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仿佛一息间风向就转了个标,夏白渊万人唾弃的骗子瞬间变成了虫族社会的雌虫表率。
实际上这样的发展也不是无迹可寻。当人们稍微冷静下来后,回首最初引起波澜的那篇小作文,这才发现整篇文章里充斥着暧昧的“听”“我朋友爆料”类的词,唯一能确切明的只有夏白渊“亚雌与雌性共存”的特征,而关于“欺骗陆昔”这件,则完全是春秋笔——甚至算不上高明的手段。
虫族社会感到被欺骗。
同时充满了对夏白渊的愧疚。
在这样的心理驱使下,社交网络上充斥着对夏白渊的夸赞、
尽管在那天离开训练室后,夏白渊依然什么也没,但在人们的口变得完美无缺,温柔儒雅又善良,笑容如春风一般温暖……
上边还配了图,夏白渊一脸血地穿梭在原始荒原里,追杀着可怜的变异野兽。
——没有人关心那只野兽的心灵,究竟遭受了多大的伤害。
但这些经位主角无关了。一个是不上网,另一个倒是挺喜欢网上冲浪,只可惜最近这位雄虫先生一上网就被消息糊满屏幕,遗憾地失去了这项乐趣。
陆昔照常起床,照常洗漱,镜子里照采奕奕的脸庞。
低头喝水的时候有一股奇怪的铁锈味,陆昔还以为是自己不慎咬破了哪里,结果还没来得及吐水,手里突然一轻,盛满水的金属杯子突然手柄处断裂,掉在地上丁零当啷的。
陆昔:“……”
这是在十元三样小市场里淘来的!!!
虽然不是贵但是它特别可爱——陆昔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么丑萌的杯子了。
痛心疾首地将杯子捡起来放,里面不知是什么时候生了锈,那股铁锈味就来源于此。
“陆昔,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陆昔微微睁大了眼睛,“我——咳,我——”
昨晚试验新菜品的时候,把锅烧穿了,但明明换了新衣服,夏白渊这都能闻来?
陆昔羞涩又含蓄地叙述了一下,夏白渊顿了顿,谨慎道:“其实我闻到的是香味。”
陆昔:“……”
什么叫不打自招,这就是。
看着夏白渊亮晶晶的眼,陆昔干笑了一声,“那究竟是什么味道?”
雌虫的嗅觉比雄虫发达太多,至少在五倍以上。
夏白渊微阖上眼,像是在追寻空那若有似无的香味,尝试着描述道:“浅浅的清香,让我想起田野的气味,混着一点青草的土腥味。”
的嗓音低沉,如同落在湖底光滑静谧的月,陆昔随着的声音闭上眼,细细地嗅闻,渐渐地也闻到了一缕隐约的明香。
“还有。”陆昔惊喜地睁开眼,夏白渊侧对着站在窗口,陆昔的视线掠过夏白渊微微潮湿的发尾。
前总是将头发剪得利落,发丝看起来一簇一簇的。如今却养长了一些,经可以铺散在肩膀上,柔软蓬松的发丝在日光下泛着朦胧的光,看上去是慵懒。
“你看——”
夏白渊看向陆昔,眼睛因为讶异而微微睁大,然后伸手推开了窗。
那隐约的香味突然变得浓烈了,原来是花香。
但这种怒放到极致的浓烈花香只会在盛夏现。
夏白渊侧了侧,给陆昔让一个位子。陆昔靠在窗边,俯下看去。
硕大的白色花朵盛放在绿色的藤蔓上,它们蜿蜿蜒蜒地顺着墙根爬上来,绕着窗棂结成了一束巨大的花篮,将们兜在里面。
满园都是随风摇曳的花朵,姹紫嫣红,在初春的寒风微微摇晃。
这种场景假如不是现在梦里,那就只能在童话去找了。
陆昔有点懵,转过头结结巴巴道:“怎、怎么回?”
夏白渊用手肘撑着窗沿,脸上带了点笑意:“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还有个奇怪的东西……”
朝窗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拈住一根藤蔓,轻轻拨开。
一个白色的团子赫然现在陆昔的视线里。
白团子只有巴掌大,趴在一片略大的叶子上,摊成一张扁平的薯饼。仔细看还能发现它在微微地起伏,呼吸。
陆昔:“……”
系统,阿团。
你为什么会现在这里?
夏白渊兴致勃勃地看着阿团,用指尖拨弄了一下它的下巴(虽然不明显,但它的有下巴)。
阿团顺着夏白渊的手指动了动脑袋,发嘤唔的一声。
“没见过这种东西。”夏白渊道,“白色的。”
陆昔的头皮发麻,脑一片混乱。
不应该啊,系统是雄父的宠物,陆昔生开始就一直跟在雄父边了,怎么会现在这里呢?
尽管阿团总是跟们吹嘘它是多么伟大又崇高的英明领导,但在陆昔看来……只是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