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即使是穿越者,也一样。
活在这个乱世,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许多的事情都不会,按照自己的预想发展。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袁熙何尝不想过一种这样的生活,可惜天不随人愿,帝王之家最无情。
他注定只能是,历史冥冥长河中的一位过,蝴蝶翅膀能改变世界的走向,却带动不了世界的发展。袁熙注定也只是,挣扎在乱世中的一名生存者而已,为了生存而刻苦拼搏。
大将军府。
从大将军袁绍入葬起,袁熙一连绝食五天,而接下来一段的时间,他几乎什么事都没做,把全部精力用在哭丧上面。
河北大臣也跟着没做别的事,把全部精力用来安慰他们的新主公袁熙了。
看着袁熙好像很傻,很天真,很虚伪,其实他这是在和原先河北众臣,确立新的君臣之分的一种手段罢了,不过不能为外人道也。
高柔首先劝说:“将军承受大将军交付的大业,抚临河北,责任至为重大,怎么能像一个平民为了讲究小节,而让身体受到过分伤害?”袁熙于是吃了一碗稀饭,但之后又继续绝食。
接下来各大河北文臣武将,全都到门外跪求袁熙,遵照先主袁绍的遗言,安葬后赶紧脱下丧服,让河北走向正轨。
袁熙不听,哭着下诏:“自从灾祸降临,恍惚之间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我侍奉父亲的灵寝,仿佛他老人家仍在人世,你们竟然说把他老人家下葬离开,我实在不忍听!”
很虚伪对吗,很恶心对吗,但是确实有用,经过几次请袁熙的举动,新的君臣之分,也就是所谓的名分,就这样悄悄地确立了。
接下来几天,文臣武将不断上疏请求,袁熙终于松口,但只同意下葬,不同意脱掉丧服。
翌日,袁熙亲自前往方山的固陵,安排下葬事宜,下诏让平时出动的仪仗队全都停止,只保留武装近卫作临时戒备。
死了20天的袁绍,终于入土为安。百官都以为袁熙,终于不用再闹下去了,袁熙却仍不罢休,答应不再绝食,但坚持不脱丧服。
袁家长老袁基建议说:“我们的年纪都已衰老,但事奉历代袁家家主,对袁家的前例旧典,自问相当熟悉。回想祖先们故去之时,只有侍从灵柩的人才穿丧服,其他的人一律仍穿平时的衣服,一直遵循到今天,从来没有更改。听说大将军三餐吃饭,不满半碗,无论昼夜,不解除系在腰上的麻带,我们捶胸顿足,坐立不安,愿大将军稍微克制亲慕之情,遵守袁家立下的旧有典章制度。”
袁熙凄怆说道:“我哀痛到极点,伤害身体是常有的事,不必特别关注,我早晚吃稀饭,身体勉强可以维持,诸公何须忧虑。”
田丰和沮授也不赞同,袁熙放着政事不顾,而专心守孝,各种引经据典,希望袁熙回头,但袁熙见招拆招,总有他的道理,让群臣无语,到后来又耍起无赖,当众大哭。
并扬言如果不让他穿丧服,将三年不开口说话,也要把这套仪式走完,大家没有办法,只好联合上书:“您穿吧,您穿吧,真的,没关系的,别哭坏身子。”
其实,太宗宣武帝袁熙,之所以极尽虚伪地演这一出,就是为了淡化,之前袁家内部血腥政治的一种手段。
用这种强烈的孝道,来掩盖袁家不忠不义的事实,这也是为何大晋王朝建立后,提倡孝道而不是忠义的原因了。
太宗宣武帝袁熙,开国就不正,用忠义来激励国民,谁信?鬼信吗?所以只能以孝治天下,没办法,其身不正虽令不从罢了。
蓟县。
五百多轻骑,悄悄出现在蓟城外,为首的两员将领正是张郃、赵云。
因为要长途奔袭,袁熙又秘密派遣赵云,率两千骁骑协助张郃夺取幽州。
袁熙的命令是rì夜兼程袭取幽州,经过张郃、赵云、郭淮三人商议,由张郃、赵云两人率骁骑,马不停蹄地赶往涿县、蓟县两地诈城,郭淮率中军随后赶去接应。
蓟县守将胡范,是袁熙他大哥袁谭心腹,一个中年校尉。他将号称冀州传令官地张郃等人,恭敬地迎进城中府衙。
此时厅堂中剩下胡范、张郃、赵云,还有门外十余个胡范的卫士,然后宾主落座。
“有劳两位大人来传令,不知文书在哪?”胡范问道,他如此问也合乎情理。
赵云取出袁熙签发的文书,胡范仔细看了每一个细节,确信印信之类的都没错,但这份调令文书地内容,却是将他调到邺城。
此时袁绍身亡的消息,还未传到涿郡。但在曹袁决战这个节骨眼上,将胡范这样的要员,突然调到邺城任职,那就太可疑了。
“两位大人,请先下去歇息,等我办完交接,就动身前往邺城续职。”胡范答道。
“那不知胡大人,需要多久才能交代完毕?”张郃质疑问道,他觉得胡范不老实。
“啊。不需要多久,也就三rì吧。”胡范言辞闪烁说道,毕竟他的主子是袁谭对吗。
张郃一皱眉,不悦道,“大人难道没有瞧见调令上说的,是即刻启程么?”
见张郃如此说辞,胡范更加坚信此中的诡异,于是幸幸答道:“交接一郡之防务。岂是那么简单的事,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