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素机在后头看得是两眼通红,见自己jīng锐的骑士在汉人的弩箭下毙命。他心中滴血似的难受!这种负面情绪的积累。****紧接而来地就是愤怒的爆发。
“有盾牌的先上,后头的人给我shè箭掩护。一定要攻进去!”卑素机声嘶力竭地狂喊。
号令传了出去,没有阵亡的乌桓突骑稍稍后退。他们重新整好队列后再次发起冲锋。
“自不量力,区区万骑就想冲破,我军苦练而成地战阵。”在中军观战地贾诩冷冷一笑。
“原来步卒对上骑兵也不是一面挨打的。”关靖叹道。先前公孙瓒更多地仰仗骑兵,而并不重视步卒,而贾诩所为拓宽了他的认知。
“这也是要看情况而定,我军步卒cāo练已久,多次演练过抗击骑军地战阵,准备的又充足,自然是可以抗击这万数胡骑地冲击了。但若换做一般步卒,只怕结阵固守也达不到这样的杀敌效果。”田豫替贾诩解释道。
“只要统筹得法,抵抗骑军的冲击不难。但要是骑军退去,步卒是追不上的。所以我军只能缓缓前行,被动地抵抗乌桓突骑的进攻,在防守中杀伤敌兵!”贾诩接口说道。
“如此战法也只能,在攻打柳城这样的要地用了,而且还需骑军的配合,否则骑兵要是想撤退,我等是往往追不上的。”田豫说道。
贾诩看到乌桓突骑重新集结,于是下令道:“乌桓兵是想再次冲阵了,等到他们进攻的中途,下令阎柔所部骑军从右翼出击。”
在卑素机的命令下,乌桓突骑再次冲锋。又是一阵骑shè,接着是持盾的骑兵在前冲锋,后头的部分骑兵,也对天抛shè以作掩护。
盾牌过大过重不利于机动,所以骑兵用盾多为木制的小圆盾。可是强弩的威力何等大,远些时弩箭穿过木盾就没了力道。
但一旦靠近,强弩shè出的箭支穿透木盾和皮甲。再刺进乌桓兵的身体。而更多地弓弩手shè的目标,也变成乌桓兵胯下的战马。
第二次冲击给袁军带来些伤亡,但堆积在偏箱车前的尸体更加多。就在乌桓兵进退维艰时,右翼车阵放开一个缺口,阎柔两千骑冲了出去。
冲锋受挫的乌桓兵开始后退,阎柔立即命令所部一半骑兵,跟着他们后尾冲杀,另一半则绕到后面合击。
乌桓突骑强攻受挫,而且死伤达到三分之一,这使得乌桓兵的士气低落,而这时阎柔所部骑兵的冲击恰到好处。立即将卑素机的本队冲乱。
卑素机大怒,立即下令重整队形。但是阎柔另一部骑兵从侧后包抄过来,使得卑素机的本队更加慌乱。
阎柔所部乌桓人、鲜卑人各占一半,交战双方都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地牧民。不像冀州青州招募的突骑,经过特别的训练。
交战双方的骑兵先前大都是牧民,他们个人马上作战能力很强,但论到大集团间的协同作战就比不上汉军骑兵了。
而双方战法和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装备了冀州制式兵器的阎柔军,自然占据了更大的优势。看双方人马混战一起,贾诩果断地下令长矛手出击。
结果混战两刻多钟后。卑素机所部兵马敌不住,一瞬间全线崩溃。
阎柔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率部紧紧追杀上去。但不久阎柔所部骑兵有退了回来。
贾诩看去,见远处扬起一团遮天蔽rì的烟尘。知道蹋顿的大部人马要杀过来了。
田豫、鲜于银等人也是一阵紧张,这真正地大战才刚刚开始。
蓝天白云下,空旷的草原间四处是羊群和牧马。老人用胡琴弹奏出苍劲悲凉的塞外旋律,少年人则骑上骏马,绕着栅栏吹起胡笛,希望打动心仪的姑娘。如果没有残酷地战争,这一切将是多么美好。没办法,中原文明和草原文明,注定是搬不走的邻居,绕不过的坎。
突然间,羊群sāo动开。马驹也惶恐不安地跑动着,场面混乱不堪。
“快禀报大人,敌袭啊!”两哨骑飞快地跑回部落,他们一边疾驰一边呼喊。
宁静的草原瞬间炸开锅,女人们赶着牛羊牧马回圈,男人们回到家中披上皮甲。拿起了铁制马刀。
“呜!呜!”急促的号角声响起。秃发部首领树机能,领着卫队在牙帐前集结。
“秃发大人,敌军数目不明。就要到咱们这了!”哨骑禀报道。
秃发树机能嗯了声,他四十多年纪。长得高大健硕,被称为“乌桓四勇士”之首,是蹋顿的心腹。
“快派人将此事禀报单于,告诉他汉人偷袭咱们的背后来了。”树机能吩咐道。
“是咧!”几个哨骑答应下,立即向南面疾驰而去。
树机能提起一柄三叉,喊道:“乌桓勇士们!汉人的马蹄践踏道咱们神圣的草原上,你们能不能容忍!”
“不能!”下面呼声一片,向来只有他们寇略汉地,却没有汉兵打到柳城这边草原的。
“用你们地弓和箭,用你们的马刀,砍下敌人的首级,那时再杀到汉地去,抢他们的粮食财帛和女人!”树机能大声喊道。
“呜哇!”“杀死他们!”“抢尽他们的东西!”乌桓兵纷纷呼喝。
还没有轮到树机能再次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