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泰这副气急败坏找人算账的模样着实是看的冯老太爷额头突突,对于之前将信将疑的事情,现在是百分之百的信了,恨恨的杵了几下拐杖,大声喝道:“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这一声直接把冯泰三魂吓走了七魄,愣了一下才尴尬的转过身,看到人才惊恐的喊道:“祖,祖父!”
“聋了是不是,我让你跪下!”
噗通!
冯泰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跪了下来。
随后,冯老太爷就杵着拐杖往下走了几步,抬起拐杖就往他后背狠狠挥去,砰砰砰几下,疼的冯泰都忘了喊疼。
冯夫人看着眼睛都瞪大了,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陪着自家儿子跪着,然后一把捂住:“老太爷,您这是做什么呢,刚刚泰儿还遭了那么一通罪,哪里还受得住您这几下?”
“父亲还请息怒!”冯老爷也连忙的拱手道。
冯老太爷看着他们这一个两人护着冯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们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惯子如杀子,知不知道?”
“父亲言重了。”
“言重,是不是要闹出人命来也不在意,是,你媳妇跟知府有关系,但是你瞧瞧这知府得了消息可赶来了,别忘了咱们冯家现在也就靠着祖上一些功劳庇佑,没了这些,咱们冯家跟寻常人家有什么不一样?”
“父亲,冯家自是不一样的。”冯老爷不甘心的说道。
“呵,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是吃的不一样,还是长得不一样,老大,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怎地今儿竟这般糊涂,你可知那萧晟是何人?”
“不就是个瘸子么?”冯夫人嘟囔了一句。
冯老太爷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过去了,骂道:“妇人之仁,那萧晟乃是百川书院的首名,老孙将他推荐给我,那是照顾咱们冯家,待他来日金榜题名好拉一把这混账小子。”
他恶狠狠的指了一下冯泰。
冯泰一脸不情愿的说道:“祖父,您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我冯泰也是自小读圣贤书,十七岁就已经过了童生,今年也是要下场的,您不看自家子孙反倒是想要让外人拉扯一把。”
“呵,你的学识旁人不知,我难道还不知么,童生……吊车尾的童生吗?”
“祖父!”
“冯泰,从今日起你就在府中好好跟我念书,好好学做人,在年前就不必再出去了,至于今年秋闱甭去丢那个脸,我冯家丢不起。”
“祖父!”冯泰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冯老太爷平复了一下愤怒的情绪,然后看向冯老爷和冯夫人二人,恶狠狠的警告道:“收起你们的不甘和愤怒,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胆敢在私下里做小动作对付那夫妻二人就休怪我不客气。”
“父亲!”
“老大,别忘了那姑娘可是个大夫,就是那晏家都礼遇有加,你有几分本事能和晏家对抗?”
冯老爷被这么一提醒惊得一身冷汗,连忙垂头应声:“是,父亲教训的是。”
冯夫人依旧一脸的忿忿不平,但最终还是垂下了脑袋。
冯老太爷见状忍不住再敲打两句:“我年岁已大,说句不好听的那是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靠着一些脸面撑起冯家,可再过些年还不是得靠你们自己,擦亮眼睛看清楚,有些人不要得罪也不能得罪,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父亲。”
“知道了,老太爷。”
“是,祖父!”
看他们三人都垂下了脑袋,冯老太爷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幽幽的看向大门口,回想着好友在信中所写的内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冯泰,你跟我来。”
“是。”
冯老太爷在府中如何敲打一家子拎不清的人,江宁等人自然是不知道,不过能顺利将这件事解决到底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瞧着天都暗了下来,江宁摸了摸一直叫嚣个不停的五脏庙,低头看向萧晟:“我饿了,要不咱们去香满楼吃一顿吧?”
萧晟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到底没有扫兴,点点头:“都依你。”
江宁立马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看向还没离开的晏致远和晏殊说道:“今日能这般顺利多亏了晏少东家和晏小公子,不知可赏脸?”
“江大夫请客,晏某自然赏脸。”
“瞧神仙姐姐说的,我哥去,我肯定也得去,而且还得好好宰你一顿才行。”
“呵呵,晏小公子随意,点一本都行。”
“哈哈,那倒不至于。”
四人乐呵呵的去了的一趟香满楼,恰好碰见贺老板又是一阵寒暄,直接给他们找了个雅间,一入座晏殊就毫不客气点了十几道招牌菜。
“哥,神仙姐姐,你们可还要点点什么?”
江宁思索了一下便看向小六子说道:“劳烦再来一盅百合红枣骨汤以及一盅水蒸蛋和白切鸡,还有清炒时蔬。”
这几道菜酒楼里自然都有,但味道都极其的清淡,不用说也知道是特地给萧晟点的。
“神仙姐姐,你对你夫君可真好。”
江宁笑笑道:“所谓夫妻,不就是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