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
他原本的闺女与这个家早已天人永隔。
江晚晴叹息一声,江庆林喘着气,“傻丫头,听说你跳河了?”
“你咋这么想不开!你要不想嫁,爹带你去覃家退亲!”素来被宋英子压着江庆林此时挺直了腰板,紧拉着江晚晴的手都在发颤,想必是气急了。
心中腾地升起一股子暖意,江晚晴这才注意到江庆林脚上只穿着一只鞋,“爹,你鞋呢?”江晚晴讶异出声,寒冬腊月的,她无法想象一个人光脚如何从几里地之外跑回来的心路历程。
“诶,不管鞋了。”江庆林大手一挥,甚是不在意,“晚晴,走,我们去退亲。”本在几里外做工,他一听今早去做工的同乡说自家闺女拒婚跳河,扁担啥的全扔了往回跑。
幸好自家闺女没事,江庆林布满皱纹的眼里盈满热泪。
江晚晴想要解释,宋英子砸吧两声从屋内走出来,“啧,江庆林,你长能耐了是不?好好的工不做了?家里的米都快见底了!”
她刻薄的走了出来,脸上毫不在意江庆林跑了一天的辛劳。
“我闺女都寻死了,你还在乎家里有没有吃的!”江庆林怒吼一声,宋英子呆住了。
他们结婚二十年了,向来老实的江庆林从未跟她发过火儿,没想到竟然为了一臭丫头吼自己,宋英子当即哭天喊地,“还有没有王法啊!老江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