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竟然也有如此柔弱无助的一面。
仔细想来，好像自从黑炎帝宗一战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控制魂体出现过。
僵体大部分时间也是处在闭关修炼中，极少外出。
哪怕外出，也是藏在噬魂魔棺之内。
除了有限的几人之外，没人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在顾飞飞这些大炎修士眼中，自己只不过就是一只实力低下的小鬼。
“呵呵，差点忘记了，你还将我收为了宠物。”李夜自嘲道。
他的魂体从魔棺内飘出，让魔棺带着僵体自行返回闭关石窟。
李夜控制着魂体，缓缓飘向正在低声抽泣的顾飞飞。
“顾家村所有枉死之人，请恕飞飞无能，没能力为你们报仇。”
“在大炎这么多年，境界一直停留在初入金丹境，今日更是被大楚的修士欺辱！”
“飞飞愧对你们所有人！”
“爹，娘，顾家村所有的枉死之人，你们在天有灵，我顾飞飞在此立下重誓，今生若不覆灭役灵鬼宗，必将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承受无边业火！”
她蓦然跪地，叩首九次。
月色轻柔攀上红衣。
泪珠流连，声瑟凄凄。
李夜低头，沉默不语，心生触动。
月下红衣三千念，愿坠阿鼻不往生。
这又是世间的一个孤魂野鬼，可怜之人。
他恍然间做了一个决定，飘向顾飞飞，唯诺道：“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