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瞧见对方的眼眸发暗,片刻间又像是染着一把火,将他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他的鼻尖闻入一丝香味,前调像是温和的木质香,但吸入后发现中后调像是辛辣的香味,说不出有哪些味道,但糅合在一起后像是疯狂侵略的感觉。
时宥白浑身颤了颤,察觉到对方的视线移到了身后,几秒后,他收回了手。
哑声道:“对不起,宥宥。”
安静得过分了。
时宥白好似听见身后的水龙头滴落一滴水滴,水滴落入清澈的水里后,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不起宥宥……这五个字一出来,时宥白的身体好像有什么在剧烈发痒一般,就某些重点地方,让他顷刻间呼吸乱了起来。
草,这五个字究竟有什么魔力啊!
明明没有一点记忆,但身体好像食之入髓一般。
这些让他很难不想到,这五个字都是在什么时候说的,也无比清晰地认知到,他真的是下面那个!
他又暗骂了一声:狗男人!!!
时宥白呼吸不稳,心跳越来越快,随后伸出两只手,将对方推到厕所外,“我知道了!我要上厕所!”随后,猛地关上门。
看不见对方的脸后,时宥白才敢呼吸,自己脸上的高温差点要烧晕他,心脏扑通扑通跳着,手还有些颤抖。
回想起两只手在两块胸肌上的触感后,时宥白咬唇。
好像和凌晨的手感一样好。
啊不对!他怎么能想这个啊!
他紧紧捂着脸,有些崩溃地想道:俞闫只是摸了摸他的下巴,他就跟中了春y一样,这五年他到底怎么过的?
不行!他的精神一点都不喜欢俞闫,可千万不能被他给蛊惑了,想想日记本,想想对方可是变心了,想想离婚后的好日子!
冷静下来,时宥白!
如此几个来回下来,时宥白脸上的温度才降了下来,心脏也趋于平和,压下身体的反应,感觉自己可以随时准备出家后,他才敢放松下来。
他完全不知道,被他赶到门外的俞闫,也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冷静。
俞闫低低地笑了一声,此刻没有别人在场,他眼中的偏执才露出点儿尖来。
就在刚才,他低头看向对方时,时宥白落在他眼里的所以表情都那么可爱,那么值得珍藏,真希望那个时候能够拍下来,让他好好欣赏,不过他的记忆一向很好,回去可以画下来。
全都独属于他的表情,只在他身下出现的反应,羞红的脸,还有镜子里那雪白的后颈,此刻都只有他一个人看到。
多么,多么美妙啊。
俞闫收敛住笑容,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门,随后转身离开。
还没到时候,他还没有彻彻底底了解这五年,还没有将那七个男人赶走,还没有彻底取代五年后的俞闫。
还没有让他清清楚楚地属于现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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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宥白下来的时候,就见俞闫正坐在沙发上和时总不知道在聊什么,走近后才听清,是在聊公司最近的业务和发展。
他撇了撇嘴,好装。
五年后的俞闫也时时刻刻装着,像极了五年前他要填高考志愿时,在他爸妈面前说着大学的收获,见他下楼,对他淡然说:“q大不错。”
时宥白皮笑肉不笑,嘴里说着:“是不错。”
但心里却在说:他才不要去有俞闫的学校!被比了六年就算了,大学四年难道也要生活在对方的光辉下?
不。
他拼死拼活彻夜学习掉了那么多头发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的!
他几乎都能想象到,如果他上了q大,那么入学第一天就会听见对方的光辉履历,然后成为下一届校草,两大校草开始疯狂比拼,自我感觉还成的他就会成为俞闫皇位下的炮灰。
救命!
他才不要!
于是等俞闫走后,他看都没看q大,第一志愿火速报了b大。
甚至交完以后,他还开始想象对方得知他上了b大以后惊愕的表情。
爽,初高中他选不了,大学他还不能绕道吗!
时宥白看了一眼腰背挺直坐姿完美的俞闫,直呼可惜,太可惜了,没看见俞闫错愕的表情,那肯定能称为时宥白此生暗爽事件之一。
不过再爽能怎么样呢,毕业后还不是被对方压在身下,还成为卑微舔狗。
想到这里,时宥白悲从中来。
“宥宥,站着干嘛呢,过来坐啊。”时总突然开口,将时宥白跑远的思绪拉回来。
“哦。”时宥白走了过去,坐在江女士和时总中间。
时总旁边则坐着俞闫。
时总诧异地看向时宥白,问:“怎么了,平时不是恨不得粘在小俞身上吗?怎么这个时候坐这么远了?”
时宥白简直想伸手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