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都不敢去想象那画面,连忙换了个方向问他:“那你恨你老婆吗?”
“怎么可能不恨!?”他仿佛再次记起了死前的痛苦,都是不由得嘶吼出声,“我恨不得杀了她!可我又怕她死的太容易,难解我心头之恨,还没想好要怎么动手,她就搬出去了!还移民出国了,用着我的钱!!”
这股强大的怨气,就算叶念看不见,也都能隐约感觉到了。
她不由抬头看向了那幅图,看着偏黄色的背景,忽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幅图,就是用你的皮绣成的?”
这个问题一出口,叶念恍惚间,似乎看到刺绣图上隐隐显出丝丝血痕,再细看,却又看不清了。
旧事重提,被戳中痛处,那男声近乎有些发狂:“你们女人就是贱!吃的用的哪样不是男人辛苦工作赚来的!?说翻脸就翻脸,就是死一千遍死一万遍也不足够!!”
叶念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把位置让给司渊。
“所以,你就把那对夫妻给杀了?”
“我没有,哈哈哈哈哈,我只不过是挑拨了一下,加深了他们的怨气而已。结果还是女人先下的狠手,果然古话没说错,最毒妇人心!”
能让两人互相给对方造成致命伤,恐怕不止挑拨了一下。
叶念也不知该说他可怜还是可恨了,只能干脆不再搭理他,转而默默问司渊:“他还是躲在里面不出来吗?直接烧了这图怎么样?”
“这图不错,”司渊还有点不舍得毁掉,转而道,“你不妨用用水符。”
那男声听得司渊说话,就不由慌乱道:“水符是什么?你们不要乱来!我,我也是会法术的!”
“活人有活人的秩序,死人也有死人的规则,”叶念脱了鞋,踩上沙发,将那图拿了下来,“你害了人,就要为此负责。”
“你又不是阎王爷,关你屁事!”他说着,还试着释放怨气继续干扰,结果却发现叶念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动作利落的拆着装裱的框。
他这就明白,这是遇上能人对手了,打也打不过,逃估计也逃不了,毕竟还有只他不敢碰的大鬼在。
那就只能死撑住了,只要藏在这图里,他们就奈何不了他!
刚这样想着,他就看到,叶念凭空取了张符出来,直接丢在了他的皮上。
然后那符纸突然化成了水,一点点浸入皮中,他还洋洋自得着,他不过就是一缕气,水怎么能伤到他。
结果就感到了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烧感,说不出痛在哪,但就是痛的想打滚哀嚎,甚至于求饶。
很快,他感觉自己从自己的皮里飘了出来,被一个黑袍男人冷冷望着,他想逃跑,却发现已经动弹不得了。
司渊取出一块木片,将他收入其中,还不忘先屏蔽了叶念,才冷声道:“这痛苦,将陪伴你很久,你且先在里面待着,等我几时想起你来,再来处置。”
“不,不要,求求您,快把我收了吧!”
看着那团灰中带着几点猩红的气在里面翻滚,司渊还雪上加霜:“往后,你白日里受这水符侵蚀,夜里则是夜夜梦见被剥皮时的场景,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