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南宫垣安排的怎么样了?”
“什么?”
暮千重来不及解释,立马吩咐让与南宫垣对接事宜的那位臣子入宫。
臣子得到命令赶紧入宫,进入国政殿,秦大人来不及喘上一口气,便帮忙下跪:“老臣拜见国主。”
暮千重隐藏掉心中的慌乱,但是神色仍然哀愁的看着他:“我交代的事,你和南宫垣办的怎么样了?”
臣子先是一阵犹豫,然后淡定的说道:“南宫垣已经安排妥当,只是这几日老臣无法联系南宫垣了。”
暮千重先是微微震惊,然后安心道:“那就好,安排妥当几就好。”
“国主,听闻好望角和布宜诺斯城全都没了,这......”臣子六神无主的向暮千重求证事情的真伪。
“对。”暮千重倒是脱口而出,没有一丝要隐瞒的意思。
“怎么办国主,接下来肯定是都城,我们该怎么办啊?”
臣子的反应看上去倒是比暮千重还要激烈些,似乎是有了一个人和自己一同担忧,暮千重的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能怎么办,只有等着那个怪物来到都城。”
“不,老臣的意思是我们也该做些什么吧?总不能等着它来到都城......”
臣子斗胆向国主提出建议,暮千重没有了往日的威严,走下台阶来到臣子的跟前:“随我来。”
“是。”
臣子跟着暮千重来到望楼台,然后暮千重指着这座仍然安逸的城市,痴迷的对他言道:“有一种幸福你知道是什么么?”
“臣不知。”
“就是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长眠于这片土地下面。”
虽然话未言明,但是臣子从暮千重的这番话里感受到了深深地妥协和绝望:“国主,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怕死吗?”暮千重没有回答,接着问出自己的问题。
“正如国主所言,能死在这片生养我的土地上,臣没什么好怕的。”臣子跟着望了一眼都城的景象,然后豁达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那就好。按行程国后的蓝山御族再过一个时辰就会来到都城,蓝山御族是最后的希望了。”暮千重温柔一笑,言语尽是坦然。
“久闻国后的蓝山家族可以布置最强的结界,国主有了蓝山御族的协助,我们很有可能会度过此次劫难。”臣子激动难耐的夸着蓝山御族,这让暮千重多少有些不自然。
......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暮千重心中算着时间,此时他迫切等着侍卫汇报蓝山御族的到来。
“启禀国主,蓝山御族来了。”侍卫飞到望楼台,恭敬的向暮千重作出汇报。
“很好。”暮千重激动的回道。
就在他准备离开望楼台的时候,那位侍卫结巴道:“国主,随蓝山御族一同来的还有......”
“还有谁?”
“还有殿下......”
“你是说弋儿回来了?”暮千重大惊失色,厉声质问侍卫。
“他怎么跟蓝山一起回来了?!”说罢,暮千重大袖一挥,立马飞下了望楼台。
与父亲久未见面,一听到自己家人入了宫城,玄女命令下人第一时间把家父等人接到了铜雀台。
“父亲,一路辛苦了。”听着进门声,玄女激动的走了出去。
刚一走出去,就看到暮千弋跟在他外公的身后,玄女方才还喜笑颜开的脸庞转而进入阴霾当中:“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离开这里么?”
暮千弋唯唯诺诺的看了他外公一眼,然后可怜巴巴的对玄女哀求着:“母后,儿臣实在不放心你和父王。我不能离开。”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弋儿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看着弋儿已经回来,玄女只好向父亲问其原因。
“说来也巧,我们在来的途中正好碰到了护送弋儿的队伍,所以我们就把他带回来了。”蓝山族长不轻不重的解释道。
“父亲,你糊涂啊,你明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把弋儿接回来?”
玄女不留情面的指责起蓝山族长来,这让许久不见自己女儿的蓝山族长,多少有些无奈:“你的脾气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我们蓝山御族的防御,普天之下我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不就是一个如山的怪物么,你至于这么害怕么?”
“说我没变,父亲你的自负何曾变过?暮千家族的末日预言不是空穴来风,好望角和布宜诺斯城已经没了,你能理解事情的严重性吗?”玄女苦口婆心的向父亲讲述着这两日的变化。
然而蓝山族长先是一惊,然后依旧平淡无奇道:“那是这两座城的术师太过无能,如果有我蓝山出手,定然能护得两城安全。”
十几年玄女与父亲没有见面,谁知刚一见面就围绕着暮千弋回来的问题争吵起来,暮千弋心中的愧疚别提有多严重了。
暮千弋见势赶紧走了出来:“外公,母后你们两个别吵了,是我自己决定要回来的,跟我外公没有关系。眼下最要紧的是商量应付怪物毁灭都城一事。”
“没错,你看看我的外孙多懂事,哪像你我一过来你就跟我吵个没玩,你是非要把我给气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