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什么意思,当然是说你胆大。”随口敷衍一句,洛尘急匆匆回到了房间。
梁衡紧跟着洛尘来到房间,道:“你们都聊什么了?”
“也没什么。”洛尘自顾不暇,只顾着收拾自己的行李。
洛尘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让梁衡猝不及防,拉着洛尘就问道:“你干嘛要收拾行李?那家伙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我们做了交换,他告诉我了月的下落。”
“月?就是那个降落者?”想起在大陆都有关于他的传说,梁衡难以置信司安赋会如此好心主动告诉洛尘,戒备道:“你等会儿......”
阻止几声见他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梁衡一把拽住他,道:“你等会儿!”
“你要干嘛?!”洛尘不耐烦道。
“我说你能不能清醒点,别一听到月有下落,就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夺下让手中的衣服,梁衡继续道:“司安赋这个老家伙城府极深,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告诉了你月的下落,你难道就不怀疑吗?”
冷静了下来,洛尘转念一想,认为梁衡说的有些道理,道“你认为其中有诈?”
“不是我认为,是你应该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至少你要确定司安赋没有欺瞒你,你再离开也不迟。”梁衡提醒道。
“那我们今晚去求证。”洛尘面目幽深,眼神透露出一股让梁衡不安的味道。
“你要夜闯玄鉴宗?”洛尘的说干就干超出了梁衡的预料,他现在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道。
“对。”
梁衡咽了口唾沫,稳定好情绪,道:“好,夜闯玄鉴宗。”
王大人派人监视的探子回到了府中,得知司安赋确实见了洛尘,但是并没有伤害他后,王大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王大人对他们二人的谈话内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为了探听到更多的消息,王大人又让探子收买了客栈的小儿替他偷听消息。
司安赋回到玄鉴宗,满心期待洛尘离开北国,诸之用走了进来,问道:“宗主见了洛尘有什么收货?”
“各取所需,他告诉了我太后见他的目的就是想与他合作。作为交换,我将月的下落告诉了他。”司安赋讲述道。
“果不其然,那宗主下一步要怎么做?”诸之用暗喜一阵,继续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从我们掌握的情报上来看,洛尘对月很是上心,这次他知道了月的下落,想必不日就会离开北国。”司安赋笃定道。
“太后不会轻易让他离开的。”
“对,只要他离开,我就不信躲在暗处的蛇相公的人不会出来阻拦。”
司安赋指东打西,月如果不离开他就要费些事把蛇相公的人逼出来。如果离开那自然更好,不仅可以让他们主动现身,更能让自己顺水推舟协助洛尘离开北国,借而粉碎太后的计划。
“宗主,如果他不信你怎么办?”诸之用还是觉得宗主的计划漏洞百出道。
“很简单,身为文渊阁的传人,他知道获知准确信息要怎么做。”司安赋讳莫如深道。
“宗主是说......”诸之用心领神会道,
“且看今晚。”
入夜,有了幻术的支撑,洛尘和梁衡连乔装都懒得做,径直走向玄鉴宗。
一路上梁衡牢骚不断,洛尘实在听不下去,驳斥道:“行了,别说了,有你的幻术做伪装,我们乔装打扮有什么用?”
“你也真是心大,你就这么相信自己不会被他们发现?”
梁衡无情打击着洛尘,这打说要夜闯玄鉴宗过来的几个时辰,梁衡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从头至尾全是丧人心的话语。
“深入敌穴都被他们发现了,就凭你那没有攻击力的幻术,还有我的象术,你觉得我们两个能逃出来吗?”洛尘继续反问。
梁衡回答的分外干脆,道:“不能。”
“既然不能逃出来,那么乔装打扮不是浪费时间吗?”洛尘据理力争道。
“这我都知道,不过你不觉得,偷摸着进别人的地方不伪装一番,是不是少了点什么?”梁衡挠着心口,还是觉得伪装一番稳妥一些。
“看来你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洛尘突然吐槽道。
梁衡瞬间回过神,道“啥玩意儿?!你说谁偷鸡摸狗了,谁偷鸡摸狗了?”
“某人。”洛尘继续往前走,任凭梁衡在后面追问自己说的是谁。
天色虽暗,距离虽远,但依旧能感受到玄鉴宗传来的压迫感,洛尘戛然止步,道:“好,可以行动了。”
洛尘突然的停止,差一点让梁衡撞在了他身上,梁衡玩世不恭的态度转瞬即逝,催动幻术还不忘嘟囔,道:“来,经常偷鸡摸狗的人带你偷鸡去。”
梁衡的确很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催动幻术以他们为中心布下三尺长范围的幻境。
这种反向幻境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幻境无论随着境内人移动到什么地方,境外人正常情况下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事物,都会在镜面上显现出来,无论多少人,无论从什么角度,都能显现出来。
“好了,我们走吧。”
感觉周围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