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所说的好地方真的是好地方了,之前本是想要将她带出来,然后藏起来。
但他现在忽然就改变主意了,这样的娇贵的小殿下不适合被豢养着,应该适当地给她自由。
他想要的是褚月见如同之前一样主动靠近他,然后再也离不开他,因此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陈衍让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犹如晴日的风和日丽。
褚月见眼见着眼前人前后的转变,他之前暗藏着的危险顷刻消失了,只剩下了势在必得。
难猜!
山野一派清新,小路蜿蜒盘绕着,几株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般生长着。
而神殿的正门香火正浓,一看便是时常有人来祭拜。
褚月见眼含着好奇,跟着陈衍让的脚步往里面走,暗自猜测这个地方,是如何安然无恙存在洛河京的,简直是个神奇。
门口立着的僧人见来人气度不俗,上前迎接。
陈衍让只是点点头道了名,便被僧人神情恭敬地领着往里面走。
一看便是时常来这里的常客。
然,陈衍让可是前不久才入的洛河京。
"这里的神佛灵验。"陈衍让侧头垂眸,温热的掌心牵着褚月见的手暗自盘玩着,温声解释道。褚月见细细地打量着周围,香火味很浓,一看便是有不少香客前来祭拜。
昭阳这些年一直有意打压祭师族,放言天下本无神明的言论之后,便将不少的神殿烧毁了,只有极少数的还存在着。
方才她进来时有意打量周遭,发现其规模并不小,这样的神殿竟还没有被毁,可不就是奇嘛。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褚月见看完周遭的景色,抬起雾眸看着身旁的人。
她很是好奇,陈衍让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她是褚氏,而下达指令毁掉神殿信仰的便是褚氏,他怎么会带自己来这里?
陈衍让深深凝望着眼前这双水雾蔓延的眸,里面带着好奇和疑惑,他微微弯着眼,神情颇有些神秘。
"自是因为小殿下信神佛呀。"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错,回答得笃定。褚月见一愣随即恢复如常,这次倒是笑了笑没有反驳,偏头看着周围燃气的香炉。诚然,她确实信神佛。
两人被领进去
之后,那僧人便十分知趣地自动退下去了,偌大空荡的神殿中只有她和陈衍让。
殿中的神佛动作不一,用着金箔塑体,手持圣洁的法器,面容带着悲天悯人之意。陈衍让松开了手,上前拿起香点燃,转身行至她的面前,将手中的香递了过去。"去拜拜罢,说不定能再次得偿所愿。"他语气温柔,如是地道。
褚月见垂眸看着眼前的香,并没有急着接过来,反而看至顶端已经燃尽了一截。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抬眸问他: "你为何不点香?"
她以为陈衍让能带她来这里,肯定也是信的,不然不会犹如这里的常客般熟练。然,他只是含笑摇头,语气温和地陈述着: “我不信神佛,所以不曾跪拜过。”这倒是个奇怪的人,不信却觉得她会信。褚月见心中如是地想着,还是拿着香错身他,走上前立在蒲垫前。
她抬头望着最中央的慈悲神像,他盘坐于莲上极为典雅雍容,似乎能度一切苦厄。
陈衍让神情淡淡慵懒地倚在一旁,看着那道缓缓跪下的背影。
她的背影极其认真,在虔诚问神。
忽然他很好奇,她这次许的是什么愿望?
褚月见再次睁眼,欲要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中,身后忽然响起了他难得冷淡的语调,插香的手—顿。
"我自幼便知世上没有神佛,但方才见你虔诚问神,忽然也想要试试信仰是什么感觉。"话音一落,褚月见便感觉身旁有人跪了下来,与她并排在一起。修长的手将她手中的香接过,他闭上了眼,如她方才那般神情虔诚。褚月见偏头凝望着他的侧脸,金相玉质的容貌被幽暗的殿中照得半隐,窥不见其神情。
片刻他睁开了眼,眼中蕴着光,方才的虔诚并未就此散去,反而越渐的明显,却不是对着神佛,而是因为他望向了一旁的褚月见。
“你会得尝所愿的。”他轻声道。
褚月见弯眼,语气带着埋怨道: “你抢了我的香,神佛看不见我了。”陈衍让闻言失笑,扭头将香插入香炉,站起身,伸出手将她扶起来。他的笑意柔和: "那我若是许的愿,便是你得偿所愿呢?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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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衍让立于她的身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方才那柔软的触感依旧还在,却像是一场妄想的空梦。
在他的身后是鼎立于大殿的巨大慈善神像,被摇曳的灯烛照得隐约地现出了法相,是慈善的冷漠。
他悄悄将手握拳捏紧,好似还存留着方才的温度,神情暗淡下来,却抬脚跟上了褚月见的步伐。
"我以前遇见过一个人,分外信神,还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