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泽趴在黑蛇的头上,仍由风吹拂过他的头发。
他闭上双眼,感受着冰冷的气流。
“哥哥,你选择了另一条路,可那条路要艰难得多。”
下一个瞬间,他猛然睁眼,黑蛇直直地俯冲下去,像是一颗陨石。
那庞大的身躯,扇开了所有的风雪。
博士被气压吹倒在地上,他双手颤抖,不是恐惧,是因为激动,那伟大的生命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怎能不膜拜?
路鸣泽轻轻一跳,从黑蛇的头顶落到雪地上。
黑蛇像是小狗那样蜷缩趴在地上。
“是你!是你!是你!”赫尔佐格博士发出狰狞的叫喊,“你怎么敢踩在神的头顶!你怎么敢踩在神的头顶!”
他不断地叫喊,像是疯了一般。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刺入他身体里的刀锋。
“下贱的虫子。”路鸣泽拿出方巾把染血的楔丸擦拭干净,踩着还没死透的博士的脑袋。
“好好记住这张脸。”他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呆傻傻的人说:“当你再次看到我们的时候,你会听到这世上最高贵的乐章,最极致的火会灼烧你罪恶的身躯,不过可惜,你的罪孽太深重了,只能以毁灭迎来终结。”
博士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视线模糊,那一刀刺入了他的肺,他感觉有一根铁刺鞭把他的心脏绑起来,尖刺没入鲜红跳动的心脏,有人在用力拉扯,把他的内脏搅成一滩烂泥。
赫尔佐格的手在雪地上抠出痕迹,眼泪和鼻涕流出来,极为狼狈。
路鸣泽没有去管这只挣扎的臭虫,他把楔丸收回刀鞘,把那三个胚胎摆在一起,最后,把刀放在了胚胎的旁边。
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个冷冻起来的胚胎,嘴角似乎撅了起来,有点不高兴。
世界开始变得透明而模糊,光点自所有人的身上往上散发,一切都变得梦幻...
...
日本,源氏重工。
上杉绘梨衣从梦中醒来,她坐在窗边,眺望着楼下的电线杆。
今天的天气很好,金色的阳光映在她的脸上,莹莹生辉,她坐在走廊里,地上有人垫了一张红色的野餐布,芭比娃娃、轻松熊、尤达大师围着她坐,但她旁边的位置却空了出来,放着没吃完的半个樱花饼。
那天之后,她就很爱坐在这里看风景,下雨的时候会待得更久一点,出太阳了,就早早回去。
源稚生给绘梨衣的房间增加了一个阳台,可她还是喜欢在走廊上蹲坐着。
所有人都不被允许经过这条走廊,随时都有人在两边站岗,确保上杉家主的下午茶活动时间不被人打扰。
在这栋大楼的排水道,某个阴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冒着冷汗惊醒。
他大口喘着粗气,双手在身上不断乱摸,好一会,他终于平静了下来,站在镜子前调整表情,变得道貌岸然。
可是下一个瞬间,剧烈的疼痛从心肺出传来,他一下瘫在地上,仿佛要溺死的人般伸出双手。
他疼得眼泪鼻涕流出,发出剧烈的惨叫,在地上翻滚撞击,他撞到了透明的玻璃水缸,撞到了地上的针管和玻璃药瓶。
黑暗中,他的表情狰狞而恐惧。
“他又回来了!他又回来了!他要把我拖入地狱里!”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坐上王座!我要坐上王座!”
“啊!!!”他撕心裂肺地惨叫。
......
卡塞尔学院,路明非睁开眼,肩膀处有温热的触感。
一个冷得像是冰块的女孩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坐在长椅上依偎着,像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妹。
为什么不是情侣呢?以为女孩太过娇小了,平板的身材就像是个孩子,而且她的手里,还抱着一只可爱的布袋熊,嗯,小女孩会抱的那种。
女孩的眼皮微微颤抖,也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怀里的小熊,嘴角微微上扬。
“雷娜塔?”路明非问。
“不,我叫零。”素白的女孩站起身,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虽然她很矮小,但路明非却忍不住仰望她的背影。
她一点没有犹豫,朝花园的出口离开,消失在绿蔓攀枝的蔓墙中。
路明非也站起身来,他摸向腰间,抓住了楔丸的刀柄,还有...一把马克洛夫手枪。
“等等!”他跳下长椅去找寻女孩的身影,但来到花园门口,却有一个壮汉拦住了他。
“师弟,你原来在这儿啊!”芬格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真是想死我了,好兄弟。”
芬格尔给他来了个大熊抱,像是老鹰捉小鸡那样,把他抱了起来。
“卧槽,你丫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路明非大喊。
“我在我们的自由一日胜者庆祝啊!”芬格尔把他放了下来:“你现在可成了大名人了,到处都有人在找你。”
“快,先和我回宿舍,不然待会被人看到了就完蛋了,今天晚上你饭都别想吃,那些疯狂的学姐会把我们堵在角落里,把丝袜和胸衣扔到你脸上的。”
“我都是好不容易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