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她是讨您欢心,可也不能这般嚣张跋扈,目无法纪吧,现在连王府她都敢说闯就闯了,往后是不是连这宫里她也是随便就能进出了!”阴妃一脸大义凛然,要不是朱晌早一步把情况说明了,皇帝还真有可能被骗住了。
“呵呵……朕确实喜欢那丫头,她可比朕的这些孙儿们强太多了,她若是个男子,朕倒想直接认了她这个孙儿,顶过那一帮子让朕不省心的混账东西!”皇帝冷笑。
“皇上……?”阴妃愣了一瞬,似乎听出了皇帝话里明显的偏袒。
“哼,今个的事,朕已经知道了,丫头没做错什么,反倒是这从寒,生为皇亲贵胄,就敢当街掳人,还是个俊俏的男戏子,阴妃啊,朕记得这档子事可不止一两次了吧?”皇帝挑眉,这话直问阴妃心底。
“这……”
“呵呵……去年你力排众议让他成了厉王的世子,这一年多来,朕当他是有所收敛的,没想到……呵呵……若是不行,这个世子就免了吧,朕可不想再听到什么不堪入耳的流言碎语了!”皇帝反将阴妃一军。
“皇上,您,您怎可偏听他们一家之言呢!”阴妃已经明白,怕是有人快了她一步先进宫禀告了皇上此事。
“呵呵……你又怎知朕是偏听,而你不是呢?”皇帝冷笑,然后拿起笔继续批示奏折,一点再要搭理阴妃娘娘的意思都没有了。
阴妃尴尬在了那里。
“娘娘,娘娘……”
皇帝不愿意再搭理阴妃,也算是给了她面,没有让她太难堪,阴妃明白,可这心里就是不甘,不肯离去。
王公公见状,知道又该是他出马的时候了,上前小声朝阴妃行礼叫醒了她。
“娘娘,皇上还有奏折要批阅,您若无事,那奴才送您出去吧。”王公公的话客气到无法拒绝。
“呼……”阴妃又是一副幽怨地眼看了看皇帝,见他丝毫没有留恋之意,便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转身了。
“娘娘,您慢着点……”王公公亲自送了阴妃出养心殿。
“王公公,刚刚是不是有上将府的人来过?”走出几步后,阴妃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着王公公。
王公公一脸恭敬道:“娘娘,刚刚没有任何人来过,除了您。”
“没有人?哼!”阴妃冷笑一声,打量了王公公一眼,摔袖离去。
“奴才恭送娘娘……”王公公不管阴妃是何态度,他个做奴才的,该有的规矩礼节他是一点不落下。
转身回到养心殿,皇帝头也不抬地问道:“走了?”
“嗯,奴才亲自送阴妃娘娘离开了。”王公公回道。
“嗯,王公公,明个安排人到鲁王府上去看看,又过了几天了,看看鲁王这些天的事情如何。”皇帝顿了顿又吩咐道。
“是,奴才明白。”王公公知道这是皇帝对阴妃他们的安抚,虽然皇上打心里有些厌了阴妃娘娘,可到底还有两个儿子,还有他们背后那些见的人,见不得人的秘密,皇帝不想就这么点小事二撕破脸皮。
他这么做,既是给了赵宗佻面子,也算是给了阴妃一个台阶,当然这也要他们知道感恩才好。
王公公对于此事,心里多少没底……
白幽拿了画像,不出三天便有了消息。
只是这消息让姜墨和赵朝宣都有些意外。
“你,你确定?”姜墨看着手里的信件有些不知所措。
“目前看来,她最有可能。”白幽点头。
“可,可……她怎么会啊……那个……那个她后背有蝴蝶形状的胎记吗?”姜墨迟疑道。
“这个,卑职就不好确认了吧?”白幽一脸尴尬道。
“对,小叔叔肯定知道。”姜墨想到了什么,立刻抓起手里的信件着急往上将府去了。
秋雨连绵,姜墨撑着伞一路疾驰。
赵宗佻站在书房里正望着窗外的秋雨心里无限怅然,远远就瞧见姜墨踏着水花,朝他书房的方向过来了。
身后没有跟着赵朝宣,只有白幽紧紧追着。
赵宗佻眉头不由得一皱,然后有些无奈失笑地摇摇头,转身迎了出去。
“小叔叔!”姜墨几乎是跳上了台阶。
“慢着点。”赵宗佻拉了她一把。
“小叔叔,我,我有事问您。”姜墨来不及卸下一身水汽便着急道。
“急什么,一身水汽,连头发都湿了,先进来擦擦,也不怕着凉感冒。”赵宗佻拉着姜墨进屋,接过帕子仔细擦着姜墨的小脑袋上的水汽。
“嘿嘿……小叔叔,我自个来……”虽然很享受赵宗佻关心亲昵着她的模样,可姜墨知道自己的毛病,越是这样,她这身子骨就越没出息地会不自觉地发麻发软,呼吸紧张,总是狼狈窘迫得很,想着还有正经事要说,姜墨只能忍痛跟他隔开了些,自己拿着帕子一脸羞红地低头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