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您稍坐下,我这就去请我们家公子。”向北跟柳嫦曦这客套了半天,然后朝南立刻进去叫人。
等云想容真正出现在柳嫦曦面前的时候,她真的有些懵了。
虽然,面前的是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面孔,可她却分明觉得那么熟悉,有些傻在了那里,迟迟不语。
“公子,这位柳姑娘可能知道咱们家小姐的事情。”向北装模作样地给云想容介绍道。
“你……叫什么名字?”云想容愣了愣,装作一直不曾知道一般。
“我……”柳嫦曦有些犹豫。
“公子,她叫柳嫦曦,就是那日奴婢认错的人。”向北适时地提醒着云想容。
“柳嫦曦……”云想容盯着柳嫦曦的脸,似乎也有些痴了,竟然忘记了及时避讳。
“这位公子……您怎么称呼?”柳嫦曦大概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撇开头抱拳问道。
“哦……在下云想容……”云想容有些窘迫地收回眼神,尴尬地笑道。
“你……你是云想容?”柳嫦曦虽然不曾听过他的戏,他云想容的名头,她却还是知道的,故而一脸惊讶。
“是,我是云想容,想必柳姑娘也知道,我在找我的妹妹,而柳姑娘你……跟家母年轻时候实在太像了……”云想容始终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公子,就是因为像,奴婢才会认错的,不过……柳姑娘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她……没见过那半块银锁,也没有蝴蝶胎记,不过她今日突然找到奴婢,说是知道咱们小姐的消息,我才……”向北解释道。
“柳姑娘,您当真没有见过那半块银锁,背后没有蝴蝶胎记吗?”云想容还是不肯相信。
“我……我能不能看一看令尊年轻时候的画像?”柳嫦曦心里也有狐疑,所以不愿意那么轻易地就承认了什么。
“当然可以,朝南去拿画像。”云想容请柳嫦曦落座,打量的眼神还是不曾离开过她。
画像拿来,被打开来,柳嫦曦彻底傻了……
等柳嫦曦失魂落魄地回到柳府门外的时候,已经是快半夜了。
云想容派了向北一路护送,看着门口有小厮侍女迎了柳嫦曦,向北才调转马头悄悄离去了。
“姑娘,姑娘?”门口小厮喊了柳嫦曦半天,却不见她回应,只见她像是受了什么打击,摇摇晃晃地往台阶上走着,样子叫人害怕。
“姑娘,姑娘?”小厮和侍女都围了过来。
“啊?”柳嫦曦这才突然回神,有些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大门。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侍女和小厮都关心道。
“我……”柳嫦曦愣了一瞬,连忙转头往身后看去,可除了她的马车,便什么人都再没有了。
小厮和侍女也是奇怪,跟着一块往她身后望去,乌漆麻黑的街道上确实没有什么人了。
大家又看回柳嫦曦觉得奇怪。
“姑娘,您没事吧?”那个半晌被赶下马车的侍女心里越发狐疑。
“没,没有……走吧……”柳嫦曦脸色有些失落。
“姑娘,您回来了,快去看看老爷吧,他都好几日吃不下喝不下了,今天人晕倒在了书房,情况不大好啊。”柳嫦曦刚跨进府里,远远就有小厮冲了过来。
“什么?严重吗?”柳嫦曦脸色有些慌。
“也不知道老爷这几日是怎么了,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寝食难安,都撑了好几日了,今个……哎,您快进去看看吧。”小厮也说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请着柳嫦曦往内院去了。
上将府,有人回来过,朱晌跟那人秘密说了半晌,然后就让他走了,自己则转身往书房去了。
“病了?”赵宗佻听着这个消息,一脸冷笑。
“爷,您说会不会柳继已经察觉到什么,在跟我们耍心眼?”说实话,朱晌也不信。
“哼!他不是笨人,外围在调查他,他肯定察觉得到,只是现在病……哼哼……”赵宗佻也在衡量他病倒的水分和目的。
“哼,总不会是心虚了吧?”朱晌也冷笑道。
“盯好了,他扛不住了,那后头的事就该出来了。”赵宗佻故意围而不攻,就是磨掉他们的耐性,逼着他们自乱阵脚,这样才能更好收手。
“是,卑职明白!呃……爷还有一事……卑职……”朱晌有些犹豫。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吞吞吐吐了,说吧。”赵宗佻打量了朱晌一眼后道。
“呃……是这样,今个下午晚些时候,柳姑娘去见了那个叫云想容的。”朱晌犹豫了半天说道。
“呼……可有什么大事?”赵宗佻愣了一瞬,继续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就说不好了,他们是去了一处宅子,应该是云想容在京里的住处,我们的人没进去。
里头大概过了有快两个时辰,柳姑娘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