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了?是不是很糟糕?”姜墨听出了大夫的抽气连忙问道。
“嘶……这人的伤……怕是不好。”大夫近前净手之后,仔细检查后道。
“什么意思?”赵朝宣满手是血的皱眉。
“小王爷,二爷,人带……”
“哥哥!哥哥!
你们干什么?你们在对我哥哥做什么!
你们,你们,有什么事冲着我来,那件事是我一人所为,跟我哥没关!跟我哥没关!
你们放了我哥哥,放了他!”大夫刚想仔细检查,侍卫们已经带着向北过来了。
门口,向北看见了屋里血腥的一幕,再看看赵朝宣还未来得及清理的血手,以及趴在那里几乎一动不动的自家哥哥,向北误以为他们对他哥哥下了狠手,几乎癫狂就要朝他们冲来,那股不要命的架势,侍卫们更是费了老大劲才勉强压住。
“向北,不可胡来!”云想容见她误会,连忙喝止。
“主人?他们也把你抓来了?
你们,赵朝宣,你,你个阴险小人,无耻混蛋!
那件事只我一人,与我哥哥和主人无关,你要报复就拿我命去!
你放了我哥哥!放了我主人!”虽然被压制住了,可向北的情绪仍旧很激动。
如此癫狂聒噪,屋里所有人都有些皱眉。
“嘶……先押下去!”赵朝宣很是不耐,皱眉呵斥道。
“是!”侍卫们听命,赶忙要动手。
“哎,你!”
“我跟你们拼了!”而向北却搏命一般,狠狠咬了控制着自己的侍卫一口,转身抽了他的佩剑。
“二爷,小王爷小心!”侍卫们没想到这疯女人会如此不要命,想要拦着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大喊。
“朝宣!”
“姜二爷!”
“姜二!”
“云,云想容!”向北以为自己哥哥已经出事,心里的愤恨达到顶峰,剑带着绝意,直朝赵朝宣而来。
姜墨在他前头,本能想要推开他,帮他挡下,赵朝宣一脸大惊,来不及再回身。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云想容直直冲了过来,硬挺挺地挡在了姜墨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主人!”
向北也没曾料到会是他们主人挡在了前头,剑来不及犹豫,穿过大氅和棉衣,直接就插进了云想容的胸口。
“主,主人……”云想容的胸口顿时鲜血外渗,大氅已经被浸染,向北吓得怒目圆睁,连手都不敢放了。
“不,不要再铸成大错……咳咳……”云想容一脸哀色,却仍旧担心着向北。
“主人,不,不……主人!主人!”向北大受震撼,她,她竟然亲手伤了她的主人,她竟然亲手伤了她的主人,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向北几乎崩溃。
“你个恶毒女人!”赵朝宣见云想容替姜墨挡了一剑,也反应了过来,一脚踢在她胸口,将她踢出一米开外。
向北匍匐在地,口吐鲜血,脸色死灰。
“好!要死是吧,爷我成全你!”赵朝宣一忍再忍,可向北实在太过嚣张,在他们宗广王府都敢动手,要她一条贱命简直轻而易举。
赵朝宣拎起另一位侍卫的长剑就要朝向北而去。
向北失手伤了自己最爱的人,已经几乎崩溃,对于赵朝宣的怒气,她已然不在乎了。
“不,小王爷,求你手下留情!”云想容立即大量失血,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想保住向北,虚弱却带着疾声恳求赵朝宣不要杀她。
“想容……”姜墨一把撑住云想容,对于胡搅蛮缠的向北也带了怒意。
“二爷,求您了,求您让小王爷手下,手下留情……”云想容捂着不断渗雪的胸口,一脸祈求。
“你,好好好,朝宣,救人要紧,先让人把她押下去,严加看管!”姜墨算是妥协了。
“姜二!”赵朝宣心没那么软。
“救人要紧!”云想容这是为她而挡,他若是有任何闪失,姜墨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对赵朝宣一声怒吼,姜墨连忙吩咐侍卫帮忙,让大夫立即先帮云想容处理。
“你!唉……行了,先押下去,看好了,不准再生任何意外!”赵朝宣见姜墨如此,只得妥协,挥手让人押向北下去,然后才转身往里。
“呼……大夫,到底怎么样,你倒是动手啊!”这大夫看着云想容胸口的长剑,一时间真有些犯难了。
这剑扎得不浅,而且还在胸口位置,虽然不至于立刻伤及心脏,可却也异常危险,这把剑稍有不慎,怕是这人就更危险了。
这种介乎生死一瞬的事情,作大夫的向来比较慎重。
“嘶……小王爷,二爷,这……老朽怕是能力不足,这里在胸口,离心的位置实在太近,老朽怕是……”大夫再三权衡说出自己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