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张律师笑起来,“我只是把她带来,又没说要让她听?一会儿让她坐远点,我可不敢对你指手画脚。”
夏骄阳一脸无辜:“跟我指手画脚也没用啊,这规矩是所长定的,又不是我定的,我就是个普通研究员,我负责遵守。”
时七看了他一眼,百无聊赖地想,看来夏先生也不喜欢这个类型的。
“喏,夏哥给你奶茶。”林北霜把一杯奶茶放到了夏骄阳面前,然后把一杯甜牛奶摆到了时七面前,挑衅般笑着说,“小朋友乖乖喝牛奶哈。”
他身后跟着的女孩局促不安地看过来,似乎还怕他生气。
“哈。”夏骄阳端着奶茶杯笑起来。
时七飞快看了他一眼,夏骄阳迅速收敛笑意,勾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不喜欢喝牛奶啊?”
“没有,能喝。”时七收回目光,端起了牛奶。
林北霜在桌边站了一会儿,这会儿他要坐下只能坐到张律师身边。他看了看身边的方诗理,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
“你陪人家小姑娘去隔壁桌坐会儿吧。”夏骄阳笑弯了眼。
“那事件的消息……”林北霜瞪大了眼睛。
“从她那里听不也一样?案件成功率不到50%的名侦探先生。”时七放下牛奶,给出了属于自己的反击。
林北霜气急败坏正要挽回自己的名声,夏骄阳就掐着时七的下巴把他的头扭了过去,糊了一张餐巾纸在他脸上:“多大人了,喝牛奶还能喝出小白胡子呢?”
时七乖乖低下头擦嘴,林北霜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失去了抗争的兴趣。他跟这两人较什么劲呢,这两人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有时候说不定裤子也不穿,他林北霜注定是个局外人。
觉得自己的侦探才能毫无用武之地的名侦探林北霜
,意兴阑珊地跟着律师助理方诗理坐到了隔壁桌。谁知道夏骄阳还得寸进尺:“坐远点,坐听不到的地方去。”
林北霜这才反应过来,夏骄阳根本不想让他听!就算答应了付平平带他出来,他也根本没打算让他掺和!
林北霜端着咖啡杯,屈辱地坐到了咖啡厅的另一头。
“哎!”方诗理有些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端着自己的咖啡杯也跟了上去。
虽然林北霜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但好歹也是把方诗理带走了,夏骄阳满意地回过头,看向张律师:“我们收到了最新情报,齐美心死了,怎么回事?”
“噎死的。”说到这个,张律师显然也有些头疼,她叹了口气,“她前一阵子已经住进了医院,一点吃的都不肯碰,全靠打吊瓶撑着,哪怕警方告诉她,付青云已经被监管起来也没有用,她深信自己只要吃一点东西就会被噎死。”
“在这样下去,她会有生命危险,迫于无奈,我们把她的奶奶从乡下接了过来。她从小就是跟着奶奶生活的,据说小时候不肯吃饭的时候,只想吃奶奶做的小馄饨。这次她奶奶特地做了小馄饨带来给她吃……”
夏骄阳眉头一皱:“该不会是……”
“是。”张律师闭了闭眼睛,似乎也觉得十分惋惜,“就是被她奶奶亲手做的小馄饨……噎死的。”
“尸检了吗?”一直沉默着的时七突然开口。
张律师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没有,当时警察们也都在边上看着,而且齐家人、甚至付家人也都在陪同,众目睽睽之下,死因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且她家人也不让,齐美心的家人大部分文化水平都不怎么高,并不认同解剖这种做法。再加上她奶奶也因为这个刺激住进了医院,他们一家非说是什么邪祟诅咒,叫了道士法师到医院做法去了。”
“你是没看见那个场面,乱哄哄的一团糟。”
“可以想象。”夏骄阳皱着眉头思索,“听起来确实很像有非正常因素……对了,张律师,这个案件,是你主动提供给研究所的?”
一般的事件,是研究所察觉到或许有非正常因素之后,再指派能力对应的研究员和中间人参与,但
这次的事件是张双又提供给研究所进行判定的,而且在判定结果出现之前,她就已经参与到了这个案件里。
“这也没办法,我是付家请的律师,还得给付青云辩护呢。”张双又无奈地笑了笑,“你们可能对律师不是很了解,但实际上,在我这个年纪当上二级律师的人屈指可数,我在M市,也算是……有点名气的新兴律师了。”
“付家是M市著名的大家族,这个案子,甚至还是我师父给我的,说是一个很好的历练,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谁知道详细了解下来,居然跟什么**本有关……”
张律师苦笑一声:“我还想着能不能凭这个案子,在评一级的时候添点助力呢,结果现在看来,说不定付家连这个儿子都保不住了,真不知道到时候怎么跟他们解释。”
夏骄阳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