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所长老脸一红,他提醒道,“含蓄点!”
“那你来。”江商立刻打起了退堂鼓,把这个重担扔到了所长肩膀上。
所长噎了一下,他拧着眉头打量眼前的夏骄阳,忽然生出一种老父亲带孩子的责任感。
他清了清嗓子,压下心中的尴尬,努力用真诚的眼神看向夏骄阳开口:“小夏,你知道的,时七的能力其实很危险,尤其是他刚来研究所的那段时间。他那时候看起来对一切都无所谓,无所谓失去自由,也无所谓被人认为是好人或坏人,看起来就像是会因为一时兴起考虑毁灭世界的那种人。”
“所以我们才会犹豫那么久,最后给他定了个那么高的危险等级。”
夏骄阳忽然想起了时七坐在窗台上的样子,他下意识反驳:“不是,他一直都有能力毁灭世界,但他一直在克制自己。”
“那小鬼是个非常别扭的家伙,喜欢张牙舞爪地说自己有多坏,但实际上他只是个有点怕生,又很孤独的家伙,还稍微有点中二病。他只是对哪里都没有归属感……”
所长耐心地听着,没有试图打断他,他眼中忍不住染上笑意:“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嗯……那说不定,还是我们俩有点多管闲事了。”
他朝江商挤了挤眼,江商也傻呵呵地笑起来。
“什么闲事?”夏骄阳这才回过神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认认真真替时七解释的举动有点傻气,掩饰尴尬般凶巴巴地拍了拍桌子,“你们要是敢跟我说,既然这样你就不用知道了这类屁话,我今天就把这桌子套你们脑袋上!”
江商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抽了抽嘴角:“那我说了啊。”
“爽快点。”夏骄阳的耐心即将告罄。
江商一把抱住所长:“要不还是您来?”
所长无奈地摇摇头:“就是,因为他之前太过危险,所以我们是会定期收集他的脑电波,让江商进行确认审查的。最近他的波长确实改变了不少,已经很少会有毁灭之类的想法了。”
夏骄阳与有荣焉地挺直了脊背,毫不客气地领下了这个功劳:“改邪归正啦?肯定是因为我啊,我天天给他思想教育来着,
在我们研究所温暖的爱的教育下,他已经是一个优秀的好公民了!”
江商看向夏骄阳的目光有些复杂:“确实是因为你,跟爱的教育可能也有点关系,那个生理课算是爱的教育吗?”
所长闭了闭眼睛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然后尽量用并不尴尬地措辞说出:“他的想法充满了……对你的渴望。”
“嗯?”夏骄阳似乎一瞬间脑袋没转过弯。
所长一鼓作气:“转换成文字应该是本了不起的sq文学。”
有了所长打头,江商也跟着附和道:“简单来说就是,他动机不纯,他馋你身子,他想和你困告。”
所长老脸发热:“据说这小家伙年纪轻轻,但花样还挺多,咳,都是江商说的啊。”
江商捂住了脸:“呜呜呜夏哥我也不想的,我脏了,我不干净了,但是我就是看见了!年轻想法可时髦了,你们俩有时候是人,有时候一个是人一个不是人,有时候都不是人。”
“有时候众目睽睽,有时候偷偷摸摸,有时候穿衣服,有时候不穿,有时候穿奇怪的衣服……”
“闭嘴。”夏骄阳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黑着脸握紧了拳头,“给我忘了!现在、立刻!”
“我也想啊夏哥,可是我忘不掉啊!”江商痛苦地捂住了脑袋,“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呜呜呜……”
“乖,自己忘掉,不然……”夏骄阳面带微笑地举起了拳头,“世人终有一死,而有些人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江商立刻一脸正气地坐直了:“我没想,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不健康!”
夏骄阳冷笑一声,直接站了起来:“没别的事了吧?”
所长微微点头,然后好奇地问:“你干什么去?”
夏骄阳目露凶光:“去爱的教育,顺便没收他的作案工具!”
“教育完让他和平平一起过来,要问点事呢。”所长在他身后拉着嗓子喊了一声。
夏骄阳出了会议室,满脑子都是江商刚才说的“是人不是人”、“穿不穿衣服”之类的话题,黑着脸握紧拳头一路朝着食堂走了过去。
食堂里追影带着大家正在热热闹闹地装饰着,夏骄阳一走进去就看见他拎着一串
纸环往屋顶上粘。
桃花源一脸嫌弃:“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用彩纸剪条儿粘成环!你当是小学生开班会吗!”
“管得着么你,爷乐意!我就觉得好看!比你那个大玻璃球好看!”追影挂在□□上,一边粘一边对着下面龇牙咧嘴挑衅。
桃花源气不打一处来,她举起自己手里的球:“这是复古迪斯科球,一开启来满场都是b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