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泓道:“陛下,多吃坚果身体好。您若嫌剥壳麻烦,奴才剥给您吃。”
靠在迎枕上的慕容泓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灯光下,那张脸珠玉般明艳,锦绣般辉煌。
长安:擦!怎么觉得这小瘦鸡似乎有越长越美的趋势?
“你剥。”慕容泓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一手执书一手搭在趴在他被子上的爱鱼身上。
长安遂在榻沿上坐下,剥香榧。
第一颗榧子剥好了自然是递到慕容泓唇边,慕容泓眉眼不抬地张嘴衔了去。
长安回过身手脚麻利地又剥好一颗,侧过头看看,慕容泓嘴里那颗还没吃完,于是她将剥好的榧子往自己袖中一塞,又剥一颗,回头看看,慕容泓嘴还在动,于是又将榧子往自己袖中一塞……就这样,慕容泓虽是吃得慢,但长安喂他一颗自己倒要藏两颗,剥壳剥得甚是忙碌,殿中一时只听见那细微而清脆的剥壳声。
慕容泓翻了几页书后,不动声色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好吃的小太监正背对着他自以为隐蔽地往自己的袖中藏着果仁,不用看到她的脸也知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定然是几分窃喜几分得意。
慕容泓眼睑下垂,唇角弯起一个流水浮灯般清浅淡雅的微笑,只觉人生于世,能有这样简单而真实的**挺好的。太多的人不敢将这样纯粹的**展现于人前,而肯展现于人前的,大约对那人也是心不设防了。
他其实不太爱吃坚果,因为太干,还容易腻。但为着长安能多藏几颗果仁,多几分瞒天过海的得意,他还是忍着腻味比平时多吃了好几颗榧子。
长安瞧着藏得差不多了,便将盘子放回桌上,伺候着慕容泓漱口净手,想着等他睡了自己就可以安安静静地吃榧子了。
谁知刚刚铺好地铺,那边慕容泓坐在榻上大叫:“长安!”
“怎么了?”长安听他语气不对,回身一看,只见那九五之尊一边花容失色往龙榻里侧缩去一边看着帐顶道:“有珍珠!”动静大得将爱鱼都吵醒了。
“什么?珍珠?”长安一头雾水,帐顶有珍珠怎么了,至于这么害怕么?
慕容泓想起自己惊慌之下竟然口齿不清地将蜘蛛说成珍珠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看着那黑黢黢的东西吊在丝上晃来晃去,一副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模样,他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急道:“上面有蜘蛛,快把它弄走!”
原来是蜘蛛啊。长安想翻白眼,但想起自己刚顺了人家那么多香榧,硬生生忍住了。
她来到龙榻前脱了鞋爬上榻沿,仰着头目光在帐顶逡巡着,这烛光不似灯光那般明亮,她一时看不清蜘蛛到底在何处,便问:“哪儿呢?”
慕容泓指着帐顶某处道:“在那儿。”
长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更想翻白眼了。不过绿豆大的一只小蜘蛛,也亏得他眼神好,这么昏暗的光线居然还能注意到帐顶吊着这么只小东西。
她掏出帕子准备去包那蜘蛛,下脚的时候注意力都在帐顶那只蜘蛛身上,没注意脚下,一脚踩在了爱鱼的爪爪上。
爱鱼“喵”的一声猛窜起来,长安惊吓之下脚下一滑,顿时重心不稳往前一扑,好死不死正好将慕容泓仰面扑倒在身下。
将慕容泓仰面扑倒也就算了,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费尽心机辛辛苦苦藏在袖中的榧子,因为这个动作而撒得满床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一言不合就加更的乌梅!
唉,真的好困,亲们晚安~~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