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边打着呢。于是她急慌慌地跑到外间门边,一拉门,外头铁链哗哗作响,竟然从外头给锁住了。
“快开门,我是长安。”她捶门道。
钟夫人闻言,忙让耿全开锁。
耿全这锁还没打开,那边钟慕白已经跳窗而出,一边命护卫将窗户也从外头顶上一边大喝:“不能开!”
“为何?无论如何得让安公公出来啊!”钟夫人道,见钟慕白提着剑走到近处,那剑刃上居然有血,她惊了一跳,急问:“这剑上为何有血?你受伤了?”
“没有。”钟慕白低眸看着那剑上的血渍,目色阴沉。
钟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急道:“这是羡儿的血?你伤了他?”
“只是划伤了耳朵而已。”钟慕白想起方才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他本想将剑搁在钟羡勃颈上迫他住手,谁知他不管不顾直接迎上来,若非他反应快及时将剑往斜上方划开,此刻钟羡恐怕就已经被他亲手给抹了脖子了。
“羡儿神志不清,或许他还认得我是他父亲,但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他自己的行为了,所以万不可放他出来。”钟慕白道。
“那安公公怎么办?”钟夫人看着耿全已经将锁重新锁住,忧虑道。
“若不幸伤亡,改日我亲自去宫中向陛下赔罪。”钟慕白说着,将剑交给一旁的侍卫道“拿到院外去,院中不要留兵器。”
长安在门里听到钟慕白的话,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然形势比人强,就算她叫破嗓子钟慕白大约也不会开门的,还是先保住她这条小命要紧。
她回身看了眼还在与那两扇被人从外头关死的窗做斗争的钟羡,想着还是先找个隐蔽的角落藏起来为好。钟慕白能关他儿子一时,关不了一世,总会想办法治他的。
谁知钟羡虽然神志不清,神识却还敏锐得很。长安刚一动,他立刻停下了砸窗的动作,扭头向外间看来。
长安停住不动,然而钟羡不是青蛙,就算她不动他依然将她看了个一清二楚,并且拎着一条断了腿的凳子朝她走了过来。
长安看着满身狂暴戾气的他,心中呻-吟:完了,这下恐怕真要完了。
“别打我!求你了。”就在钟羡快要走到她面前时,长安突然怂到极处地往地上一跪,身子往前一探抱住他的腿哀求道。
她已经想过了,若是站着不动,他一凳子砸过来很可能砸到她的头,那可真是要死人的。而这样出其不意地抱住他的腿,他要砸也只能砸到她的背,还有生还的希望。
钟羡停住动作。
长安闭上眼咬着牙等着承受那一下。然而下一刻那凳子却被扔在了她身旁的地上。
她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钟羡扯着站了起来。
钟羡的左耳受伤了,左肩上的衣料被血洇湿了一块,不过现在好似伤口的血已自动凝住,不再往下滴了。
他伸手握住长安的肩,看着她。少时,手往后收,将她带着往他身前贴近,俯下脸又开始亲长安的唇,动作依然轻柔生涩。
长安:擦!这算什么?魔鬼的温柔?姐承受不来啊!
门外,始终窥视着房里的耿全转过身。
“怎么样?”钟夫人急问。
耿全有些难以启齿地斟酌着字句道:“安公公没事,少爷对他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钟夫人刚要松口气,觑见耿全躲闪的眼神,再想起那句“动口不动手”,她面色一变,道:“莫非……”
耿全点点头。
钟夫人捂着心口倒退两步,看向钟慕白道:“老爷,这……为何会这样?”
钟慕白负手不语,因为他也不知原因,只能吩咐钟硕再跑一趟太医院,看看那边有没有商量出什么应对之策来。
房里,长安被钟羡亲得心烦意乱的。两世为人,她就没体验过这般单纯青涩的吻,那光滑柔软的唇在她唇瓣上柔缓厮磨的感觉让她的唇瓣既酥且麻,若换做平时,说不定她会回吻,可现在是什么状况?他中着毒,神志不清,她若回吻,不成了乘人之危了么?
“钟太尉,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可你儿子的死活你也不在乎么?好歹你派个丫头来把我换出去也行啊。少爷睡个丫鬟无伤大雅,可若钟公子真的对杂家做出点什么事来,你让他清醒之后怎么做人?”长安好不容易别过脸,钟羡无师自通地从她唇角沿着脸颊一直吻到脖子上,长安趁机对外头道。
钟夫人一听,觉得有理,不等钟慕白表态便对身边的丫鬟道:“快去院外把新雨叫来。”
钟慕白侧过脸看她,钟夫人道:“新雨本就是伺候羡儿的丫鬟,若……到时候让他给羡儿做个通房也就是了。”
很快新雨便被带了过来,听说要她去伺候少爷,她一时又怕又喜。怕的是少爷此刻中了毒神志不清,喜的是,素日里少爷于她们而言就像檐上的月,看着近,却是终其一生都无法碰触的。而今不仅有机会去伺候他,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