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扯下他的腰带剥去他的外衣,钟羡有样学样也想来扯她的腰带,却被长安按住了手。
“我们来做个好玩的游戏。”迎着他疑惑的目光,长安在他唇上轻啄了下,然后自袖中抽出那把小刀,将钟羡锦缎厚重的外衣裁成四条宽宽的缎带。
“来呀。”她一手拎着缎带一手勾着他的衣襟将他引到床边,推倒在床上,自己跨上床将他压在身下继续吻他。
门外,钟夫人听着屋内寂寂无声,想问又羞于去问,钟慕白也一样。
直到一直偷窥的耿全冷不丁地吸了口冷气,一直紧绷着神经钟夫人脱口而出:“怎么了?”
耿全道:“安公公把少爷的衣服脱了,推床上去了。”
钟夫人闻言,手捂额头歪倒在丫鬟肩上。
床上,钟羡被长安压着不轻不重地吻了片刻,一个翻身将长安压在下面深吻下去。
长安推着他的肩迫使他暂时放过她的唇,将缎带举到他面前道:“把我的手和脚绑在床柱上。”
“为何?”钟羡神情迷乱地问。
“好玩呀。”长安嫣然一笑。
钟羡被她的笑容迷惑,起身依她所言将她的双手双脚都绑在床柱上。
“绑松些,紧了我会疼。”怕他待会儿迷了本性不给她解开,长安故意娇嗔着提醒他道。
钟羡闻言,果然松松地将她绑好。长安动了动手脚,确定这个松紧度自己能挣开,方眉眼如月地看着钟羡道:“动不了了呢。”
钟羡看着被绑在床上的人儿有种动弹不得任人鱼肉的孱弱感,混乱一片的脑中生出些许怜惜,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下,又在她鼻梁上轻轻吻了下。
长安:混蛋,温柔得姐都快心软了!
就这样绑着被钟羡吻了片刻,察觉他呼吸越来越灼热,原本捧着她脸的手也滑向她肩颈处,长安觉着危险,遂在他唇间呢喃:“帮我解开,我想抱着你。”
钟羡替她解开手脚上的绑带,长安刚想坐起来,却被钟羡扑倒,压在身下又是一番喘不过气来的深吻。
长安试图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边,丝毫也动弹不得。
长安察觉他动了情,若不赶紧行动,只怕真的要糟。
“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要在上面。”她不依地避着他的唇道。
钟羡无奈,只得搂着她一个翻身,让她在上面。
“现在轮到我绑你了。”长安笑着想起身。钟羡一手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想继续吻她的唇。
长安双手用力抵在床铺上昂着头不让他亲,口中道:“你方才绑了我却不让我绑你,这不公平,我不跟你玩了。”
原以为钟羡会妥协,没想到他僵了一僵之后,竟然再次一个翻身将长安压在身下,一手固定住她的脸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长安:“……!”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完了,现在怎么办?不能靠智谋取胜的话,比力气她绝对不是他对手,难道今天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于他?
不行,绝不可以!
长安心思电转灵机一动,酝酿一下情绪,眼角便滚下两串泪珠来。
钟羡吻了片刻,见她既不挣扎也不配合,反应有些不对劲,便抬起头来看她。
长安睁开泪水盈盈的眼睛,用那张已被吻得鲜红微肿的小嘴控诉:“你不让我绑,你欺负我!”
她想过了,钟羡可能被药物控制着一时神志不清意乱情迷,但他的君子作风应该是深入骨髓的,不会轻易就遗忘干净,听到这样的控诉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出所料,钟羡犹豫了一下后,真的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床上任她施为。有了他绑她的经历,他对于她把他绑起来这件事的抗拒和戒备心减轻不少。
得了首肯,长安唯恐他反悔,立刻手脚利落地将他的双手和双脚牢牢地绑在了床柱之上。
钟羡还等着她绑好了能来继续吻他,谁知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就下了床,站在床侧对着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转身就向外间走去。
钟羡挣扎,然而缎带结实,她绑得又十分牢固,一时之间哪里挣得开?
“人已绑住了,开门。”长安走到门侧,冷冰冰道。
耿全开了门,长安抬眸看到站在门外的钟慕白夫妇,一句话都懒得跟他们说,抬脚就越过他们向外走去。
然走了几步之后,越想越不甘心,遂又回身道:“钟太尉。”
本欲进房的钟慕白回过身来。
长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道:“钟公子遭此不幸,您与钟夫人的舐犊之情杂家可以理解。然杂家身份再微末,今日也是代表陛下来探望钟公子的。您如此对我,有失风度,有**份,更有失您身为人臣的本分。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告陛下,望您能敢作敢当。”她抬眼看一眼屋内,留下一句“但愿钟公子能早日无恙。”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