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赢烨。我真的不是因为你是太监才不喜欢你的,只是因为我们相遇晚了,呜……。”
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绝色佳人,长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嘴巴。这下好了,有的哄了。
太尉府与丞相府就隔一条街,下朝后,钟慕白便直接去了丞相府,一为撤兵,二为提人。
谁知钟慕白要求赵枢把孟槐序交出来时,赵枢却提了个条件。他要求钟慕白把陶行时交出来作为交换。
钟慕白道:“我已说过了,陶行时他不在太尉府,赵丞相莫非听不懂人话?”
赵枢拂袖道:“那孟槐序也不在丞相府,钟太尉请回。”
钟慕白怒道:“赵丞相若是想反悔,可别怪钟某先礼后兵。”
赵枢倏然转身,道:“你敢?”
两人正剑拔弩张,金福山急急赶来,对赵枢道:“老爷,方才京兆府来人报说,陶行时自己去京兆府投案了。”
……
太尉府秋暝居,钟羡也刚得知这一消息,不由神情怔忪地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陶行时这一入京兆府,只怕凶多吉少。
关于那桩凶案,那晚陶行时并未细说。但他不说钟羡也能猜出来,八成是与那女子有关,如若不然,他与那学子何冤何仇,为何要去杀他呢?
然则如此,那夜他口口声声拜托他的,还是那女子后半生的着落。
他不能明白,这情之一字,到底有何魔力?竟能让陶行时那样的人不顾父母不顾前程,犯下那样的大错。
双手交叠抵住额头,钟羡心中纠结地闭上眼。若是不做些什么,他恐怕真的又要再失去一位自幼相交的好友了。只是,有了父亲处置学子的事在前,陶行时这桩案子定然会成为满朝文武关注的焦点,又有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陶行时一命呢?
长信宫西寓所。
寇蓉从大清早一直忙到午后,趁慕容瑛午睡才终于得空回自己房里歇上一会儿。
张昌宗人间蒸发一般还是没有找到,这偌大的长信宫,要说在哪个犄角旮旯藏个人,一时半会儿寻他不着也属正常。
寇蓉心事重重地关上房门,转身去到藤椅上躺下,刚闭上眼,忽觉房里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静。她猛然睁开双眼,不及起身,一只手迅疾无比地从后头捂住了她的嘴。她仰起脸一看,双目圆睁,张昌宗!
“别出声,否则我就把你拖下水!”张昌宗头发散乱衣裳半干,形容狼狈不堪,一边紧张地看着门外一边急促道,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寇蓉从震惊中慢慢冷静下来,伸手欲推开张昌宗的手。张昌宗抗拒了一下,见她不似要叫人的模样,也就慢慢放开了她。
“你怎会在此?”寇蓉坐起身压低了声音道。
“我知道太后有事必会唤你去处理,你这房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寇姑姑,你帮我这回,咱俩的事,我绝口不提。”张昌宗惊惶道。
“如今整个长信宫所有人都在找你,你要我如何帮你?”寇蓉蹙着眉头道。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如果不帮我,我就死定了。你看太后这样急着找我就应知道事情不小,你若不帮我,我就跟太后说你也是知情者之一。”张昌宗威胁寇蓉。
寇蓉沉着脸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才过了一夜,便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张昌宗咽了口口水,再次不放心地看一眼门外,这才凑到寇蓉头侧耳语几句。
寇蓉闻言,心中大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只道:“若你所言属实,太后找到你必会杀你。这宫中可有什么人是你能投奔的?”
张昌宗下意识地就想说他想去长乐宫,一想如今长乐宫的首领太监是郭晴林,如果他去了长乐宫没能见到长安,反被郭晴林拿住,岂不是和被太后拿住一样?还是尽早逃出宫去比较稳妥。
想到这点,他便摇头,道:“这宫里我没什么人可以投奔,只能尽快出宫。”
寇蓉见他在此等情况下尚不愿透露他幕后主使是谁,心知自己恐怕也是问不出来了。不过眼下她也没心思去拷问他这个,她最担心的就是被人发现张昌宗藏在她房里,太后多疑,就算不给张昌宗开口说话的机会,她恐怕也会遭到太后的猜忌。
为今之计,唯有不露痕迹的除掉张昌宗,方能摘清她自己。
心中有了这个念头,寇蓉假做为难地在房中徘徊一阵,最后下定了决心一般对张昌宗道:“你先藏在我榻下,等到今晚子时,我设法带你从广膳房的地道逃出宫去。”
张昌宗点头,道:“有劳寇姑姑,此番若能大难不死,我必报你救命之恩。”
寇蓉摆摆手,道:“也不是我愿意救你,我只怕摘不清我自己而已。你别说话了,去榻下藏起来,我还要出去布置人手找你。”
“寇姑姑,我饿了,能否弄点吃的给我?”张昌宗见她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