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更是因为误听人言以为你战死两江亭,大悲而伤娠。从那一年起,钟大人你除了钟羡之外,再也未能生下一儿半女。我想你定然以为是自己伤势过重伤了根基,以致子嗣断绝。但真相其实是,有人趁你重伤之际给你下了虎狼之药,这才致使你除了钟羡之外,再无子嗣。”慕容怀瑾表情平静地道出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钟慕白一双浓眉深深皱起,道:“你的意思是,先帝趁我重伤派人给我下药?”当时因为钟夫人小产,不能亲自照顾重伤的他,所以是先皇后主动承担了照顾他伤势的责任。
慕容怀瑾摇头道:“先帝知不知道此事,我不敢断定,但是先皇后必是知道的。当时照顾钟大人的都是她的心腹丫鬟,其中,还有当今陛下的乳母。没过多久这位乳母便失足落水而死,比起意外,显然是被灭口的可能性更大。”
“你有何证据?”钟慕白眼神冷鸷。被人下药以致不育,若是事实,这绝对是个任何男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让女子终身不育的药并不难得,但让男子终身不育的药,却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十几年前,东秦后宫有个用毒高手名叫罗泰,是受人指派潜伏在太后身边的,败露后被赐死。此人有写手记的习惯,机缘巧合,我得了几本他早年的手记,在其中发现了一些端倪。”慕容怀瑾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册子,递给钟慕白。
钟慕白接过翻了几页,这似是一本记载必办事项的册子,中后部有一页上头记着“研得一药,可令男子不育,不负主望”,而这本手记的记录时间,正是十五年前。
“就凭这个?”钟慕白将册子往桌上一扔。
慕容怀瑾道:“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先帝与先皇后都已不在,纵有蛛丝马迹,也实难做到证据确凿。钟大人不相信我不要紧,但有件事我却不得不提醒钟大人,先司宮台內侍监郭晴林,是罗泰的徒弟,现在的内卫司指挥使长安,又是郭晴林的徒弟。听闻这个长安与令郎交情匪浅,又对陛下忠心耿耿,他日陛下若是想对令郎故技重施,怕是也不费吹灰之力。”
钟慕白冷笑:“慕容大人此言,未免有挑拨之嫌。”
慕容怀瑾也不与他争辩,只起身打开门,向外头道:“带进来。”
晏桓带人押着一个身披白色披风的男子进来,并向钟慕白呈上一本巴掌大小牛皮封面的册子,单膝跪地羞愧道:“属下无能,若非慕容大人擒获此人,属下竟不知已被此人跟踪数月之久。”
钟慕白接过册子随意翻了翻,一言不发,冷着脸对晏桓挥了挥手。
晏桓向押着男子的两名侍卫打了个眼色,两人当即将男子拖出门去。
那男子见状不对,叫道:“太尉大人,小的不过是奉命行……”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手刀劈在后颈上,没了声息。
门重新被关上。
钟慕白看着慕容怀瑾,意味不明道:“论身份,当今陛下是慕容大人的堂侄子,慕容大人今夜之举,说是背叛也不为过。”
“钟大人此言差矣,相较于悲剧发生后势同水火不可挽回的局面,我此时所做的,不过是防微杜渐罢了,又怎称得上是背叛?再者陛下继位至今数历险境,我看钟大人颇有观望之色,还以为钟大人对此事一早便有所怀疑。毕竟陛下早慧,又是先皇后一手带大的,若说此事这世间还有人知道真相,当非陛下莫属,不是吗?”慕容怀瑾道。
外头风雪渐大,细密的雪花扑在窗纸上沙沙作响,风丝从窗户缝里渗进来,桌上的烛火跳动不安,晃得人的表情也晦暗不明。
温壶里的酒渐冷,钟慕白却端起酒杯,神色不动道:“慕容大人说得在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章亲们反应激烈,甚至说乌梅为虐而虐,所以乌梅昨天停更一天理了下头绪,然后发现如果亲们真的觉得乌梅是为虐而虐,那乌梅所理解的为虐而虐可能与亲们所理解的不同。
乌梅理解的为虐而虐,是为了制造虐点强行拉低主角智商或者崩坏人设去做一些除了狗血之外毫无意义的事,没有前因后果也不合逻辑。
慕容泓和长安或许真的反复很多,但是哪次吵架是没有前因后果不合逻辑,只为了吵架而吵架的吗?
到现在,这两人的确还是不能相处融洽,貌似和几百章前一样,但是他们矛盾的点已经不一样了。以前是长安介意慕容泓有后宫,喜欢慕容泓不敢承认不敢面对,但自从慕容泓用了心机使长安正面这段感情后,她没有就后宫问题和慕容泓吵过架?
但是慕容泓设局杀萍儿,截信,答应流放那些孩子却又暗地里弄死,并且因为在对长安的感情中用上了心机失之真诚,使他反而变得比以前更敏感多疑患得患失。这是他们现在感情不和的主要原因。
然而这些事慕容泓是能不去做,还是长安可以完全不在乎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呢?如果是两个恋爱脑的人,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两人早就甜甜蜜蜜说不定娃都生了,可是这俩不是啊。
我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