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药听闻她是有夫之妇,且见她一脸天真,刚见面那点排斥之意自然散去,道:“我也不知这是什么花,既然你喜欢,放你房里可好?”
陶夭点点头。
“你脸上痒吗?我带你去抹点膏子吧。”薛红药虽对她没有了排斥之意,但占有欲使然,她也不想看长安哄她,于是很自觉地将她哄走了。
长安这才有空搭理陈若霖,她挑着眉尾睨着他道:“哭杀兔兔,不肯吃饭杀兔兔。我说你在我这舞得飞起的三寸不烂之舌上哪儿去了?如此绝色当前,就不能哄哄?”
陈若霖走近她,颊上凹着月牙儿道:“哄自然是能哄好的,但赢烨的女人,我为何要去哄?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
长安见他走到自己面前还无停止之意,为免大庭广众之下他贴到自己身上来,就往后退了两步,问:“记仇?你和赢烨有什么仇?”
陈若霖脚步不停,道:“听闻当年你落在他手里时,他对你,可算不上以礼相待。”
长安一边往后退一边道:“我受他磋磨时根本还不认识你,你记得哪门子仇?你这根本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怜你所受之苦,与你受苦时是不是认识我有何相干?以后你跟了我也没人能磋磨你了,我要为你讨还公道,自然只能翻旧账。”陈若霖道。
长安笑了声,刚想说话,冷不防脚后跟绊到观潮厅的门槛,她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已被陈若霖飞快地搂住了腰,一步跨入观潮厅反手关上门。
这一套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显是预谋已久。长安只觉眼前一晕,再回神已被他抵门上了。
他低头。
长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横眉竖目:“老大个人能不能别整天一脑门子的卿卿我我?”
陈若霖抓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啄吻,琉璃珠子似的眼眸在睫毛底下漾着波光看她,道:“此时不亲更待何时?难不成要等到有心无力的七老八十?半个多月不见,可有想我?”
长安被他亲得手指头直痒,又抽不开,骂道:“我想你个鬼!松开!”
“好,你说松开就松开。”陈若霖甚是好说话道。
他亲上了长安的嘴才松开的。
长安咬他。
陈若霖眯眼,倒是没如第一次那般咬回她。不过长安也控制着力道,没将他的嘴唇咬破便是了。
给他亲了一回长安便撇过脸。
陈若霖缠着她,低笑着问:“吃了什么,怎么亲起来有点甜?”
“葡萄,井水湃过的,你要尝尝吗?”长安现在只想把这黏人的家伙推远些。
“好啊,我尝尝。”陈若霖跟着偏过脸去又吻住她的唇。
长安:“……”
他这回亲的时间有点长,情动时直把长安往门上压。
“怎么?你还想把我嵌到门板里面去啊?”长安好不容易从他的纠缠中挣扎出来,微微喘着气道。
“尽会装傻,”陈若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笑道“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我是想把自己嵌到你里面去。”
正如长安再毒的话陈若霖也接得住一样,陈若霖再荤的话长安也接得住。
“瞧你这下流无耻的模样,能对陶夭这个大美人秋毫无犯倒是出乎人的意料。”长安瞟着他道。
“想知道原因么?”陈若霖一边偷袭被他亲得软糯湿润的红唇一边道。
“嗯?”
“因为,我不喜欢会在床上哭的女人。瞧她那娇气样儿,不用想,承欢重一点儿肯定会哭。除了赢烨那个傻子,谁上了床还耐烦哄孩子啊?”陈若霖道。
这下长安连对他翻白眼的兴致都没了,伸手推他:“你有完没完?”
陈若霖扣住她不放,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若是能让你在床上哭出来,我居然觉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长安呵呵:“要人哭有何难,端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本事我有,端看你给不给这个机会。”陈若霖牛皮糖一样粘在长安身上,“给不给?”
“给你个头,快起开。”长安被他黏糊得受不了,手脚并用地推他。
“给一个吧。”陈若霖不痛不痒,继续与她厮缠。
“你烦不烦?”
“给一个嘛。”
“你好歹是个人物,要点脸行吗?”
“机会给我,脸给你。”
长安想吐血,最终还是没能挣脱,又被他按门上亲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手下来喊他,才终于让他放了手。
陈若霖出门,一抬眼看到薛红药站在门外,睁着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睛瞪着他。
他一愣。
说实话这样的目光他并不陌生,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女人们总是更喜欢他,那男人们自然也就嫉恨他了。但是从一个女人眸中看到这种目光,倒确确实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