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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良(2 / 3)

面前,迎接他的必然是毫不留情的一刀。

刘氏也被惊动了,正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在丫鬟仆妇的搀扶下想要找地方躲避,堪堪走到小院门口,迎面撞上陈若霖。

他那打扮一看就不是院里的人,是故黑灯瞎火的下人们还是知道来者不善,扶着刘氏转身跑。

陈若霖不慌不忙地跟在后头,如那索命无常一般,一刀一个,将除了刘氏之外的下人尽皆戳死。

刘氏少了下人搀扶,一个踉跄跌在地上,一抬头看到自己的丫鬟双目圆睁地死在一旁,当下又是惊叫一声,手脚并用地爬到道旁树下,靠着树坐下,痛苦地用双手捧住肚腹。

这一番又吓又跌的,已叫她动了胎气。

“咦?这不是六哥的爱妾吗?近来他喜上眉梢,说你这腹中乃是男胎,我就不懂了,还没生下来,怎么就知道是男胎呢?”陈若霖一副好奇的模样打量着刘氏圆滚滚的肚子。

刘氏看着这个杀人如宰鸡的可怖男人,又怕又疼抖个不停。

陈若霖见她不说话,便以商量的语气道:“要不,我们现在就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男胎?”

一道女人的尖声惨叫凄厉响起,如夜鸟般穿透长空振翅飞远。

后院僻静处的凉亭里,正把兔儿灯在石桌上推来推去的陈之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停下来眨着一双和他娘相似的大眼睛问:“舅舅,那是什么声音?”

因担心被人发现,卫崇找的这间亭子离正房甚远,所以府里的动乱还未波及到这里。

卫崇听到了那声非人的惨呼,眉头轻皱,对陈之良道:“长生先把兔儿灯灭了,在此等舅舅,舅舅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哦。”小名长生的陈之良听话地将兔儿灯里的那一小截蜡烛吹灭。

“不要出声,不要离开,舅舅很快回来。”卫崇叮嘱道。

陈之良点头如捣蒜。

卫崇出了亭子,四顾一番,确定周遭没人,这才向后院正房所在的方向掠去。

走到半道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小径上横七竖八全是丫鬟仆从的尸体。一处院门开着,他在门口一探头,便见几盏灯笼在道上燃烧,幽幽晃动的火光映照着满地的尸体,也映照着道旁树根下一名被开膛破肚的女子,血淋淋的婴孩就这么放在女子身旁的道上,无声无息。

世子府竟然被人杀得这般惨烈,卫崇心觉不妙,刚想离开,身后风响。

好在他反应快,及时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身后横来的一刀,人还在半空各种暗器便已向对方招呼过去,迫得陈若霖也不得不旋身避让。

站定后陈若霖抬眸一瞧,院门口哪儿还有卫崇的身影?倒是不远处传来衣袂轻响。

他唇角勾起兴味的笑容,一声唿哨后,拔腿追了上去。

前院的手下听到这声呼哨,纷纷撤退。

陈良安赶到这里,只看到数十道黑影从世子府里翻墙而出,如四散的夜鸟般,倏忽就消失在夜色里。他气得要吐血,回身又往陈若霖府上跑。

千岁府,长安独自一人坐在房里,面前放着一盘月饼。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面前也放着一盘月饼,她恶劣地将每一块都咬了一口,然后端去正勤于政务的某人桌上,道:“今天是中秋,陛下不吃月饼吗?”

那人眼睛还盯着折子,伸手过来摸了一块,咬之前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发现是被咬过的,然后想换一块,结果侧过脸一看,当场就被气晕了:“为何每一块都是被咬过的?”

她一脸无辜:“陛下不就爱吃奴才咬过的吗?当初那个榛子做的小甜饼……”

话还没说完那人的脸便红得仿佛能刮下一斤胭脂来。

但是最终,他还是吃了一块被她咬过的月饼。

长安唇角无意识地弯了弯,就伸手捧住了自己的额头。

不能再去想了,回忆也需要克制。如若不然,何时才能真正忘了他?

良久,长安睁开眼,刚伸手拈起一块月饼,外头便传来去为她拿酒的吉祥的高呼:“安公公,卫大爷来了……”

他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卫崇给撞开。

长安看着气喘吁吁的卫崇胳膊下挟着的小男孩:“……”

卫崇有些汗颜,他这一路不过是受钟羡所托才随长安出行,论交情,他和长安其实并没有多少交情,更别提当初在孔组织时,他还对她不尊重。按道理来说,他没这个脸面求到她头上来,毕竟此事也不是寻常之事,涉及到福州的王位之争。长生作为六王子的儿子,那绝对是其它夺权之人必须除掉的那个根。

可是正如长安所言,他一个人并没有这个能力把长生带离福州。此情此景下,他能求助的、有能力保住长生的,唯有长安。

“陈若霖在六王子府后院大开杀戒,我没办法,只能带长生逃来了这里。”一向放拓不羁的男人为着自己妹妹存世的这一点血脉,终是放低了姿态,“陈若霖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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