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爸的那个女儿,明逾。这是大伯家的眉姐姐。”
青眉犹豫了两秒,像是回忆起来了,微笑道:“哦,原来是逾妹妹,这么标致,”青眉将她这么一打量,“来扫墓吗?”
明逾点点头,又抬头,“眉姐,青……卿姐在哪里?”
青眉脸上掠过一道防卫的神色,青晖忙解释:“刚才不是看到您么,就给她讲了讲家里的人,讲到卿姐姐,这不您正好出来了。”
明逾低了头,也没打算再作解释。
青眉缓了缓,“小晖,姐姐的事以后不要随便给人说了。我先走了。”说完便往停车场走去。
青晖将火气压了,抛下一句“你这是干什么”便也往停车场走去。
与青晖的见面就这么不欢而散,明逾抱着膝坐在酒店的床头,自从在陈西林的宅子,不,青卿的宅子里看到那些听到那些,她几乎没吃过东西。
在所有关于青卿的事情上,她觉得自己总像隔着缭绕烟气在看,好不容易看到七分就将她熏得生不如死,还有三分就总也不让她看清。
她竟是有家庭的,先生,儿子,她一样不差,那陈西林这些年是什么角色?
情妇?
她突然笑了出来,觉得陈西林真不够义气,当初自己就那么大咧咧地告诉她自己做了人家情妇,甚至还告诉她,自己就是情妇的私生女,陈西林竟不露声色,明逾想,她就该和自己抱头痛哭,再一醉方休。
难不成,她打心底里不觉得自己是情妇?
明逾将下巴搁在手臂上,看着眼前的虚无。
她失踪了,在海城失踪了。失踪前她的儿子死了。明逾想那座民国风情的洋楼,浑身一哆嗦,以前只觉得它神秘,现在却蒙上了一层鬼魅的色彩。
可是陈西林为什么要去大迈设基金会?为什么会去大迈找她?她不该在海城好好找她吗?
海城快到午餐时刻了,办公楼里的白领们都开始心猿意马地捱时间,效率低了下来,刷手机的频率开始飙升。
阶级究竟是世袭还是后天造就?
独立办公室里的陈西林没有这样的生物钟,她若浪费一分钟,是没有从资本家手里赚回一分钟的快感的,很简单,她就是那个资本家,她的时间是她自己的。
资本家陈西林刚刚被爱人剥夺了对其行踪知情的资本,可是资本不会无故消失,它会转移。手机那头正向她汇报,明逾是周一傍晚从海城国际机场出关的,当地时间周一下午从洛杉矶入境美国。
放下电话,她心里的不安在加剧,洛杉矶……她越来越相信,明逾这次的离开与青卿有关。
午餐时间到了,大办公室里的人开始光明正大地刷手机,陈西林推开门,迎面碰到了还没来得及晒黑的江若景。她愣了一愣。
“陈总……”江若景娇憨地笑,恭敬地打招呼。
“杰西卡,你怎么回来了?”
“您电话里说到海城了,我想着……我还在外边玩不太合适,也不知您这边是不是有急事要处理。”
陈西林满眼莫名,又觉得不想浪费时间管她了,恨不得甩一甩头就将她摆脱掉。她大步往门外走,边走边说:“蜜月假期应该好好休完,我这边没什么事。”
江若景转身跟着她出去,“陈总,您都顺利吗?”
陈西林走到了大堂外面,停下来,低头不客气地看着她,“你是担心明逾是吧?”
江若景摇头,“不是~我担心您。”
陈西林重新将颈背挺直,心里的鄙夷快要从眼睛透出来。
“真的。”江若景又开口道。
一辆车在两人面前停下,司机出来毕恭毕敬地打开后门,陈西林踏了进去。
“陈总,您去新区吗?”
司机刚要关门,便又老老实实站着。
“我去哪里需要向你汇报吗?”陈西林说着,向司机点点头。
门关上了,江若景看着车驶远,转身往楼里走。
她走出电梯,踏着长长的一段路走到客户体验部的区域,小米先看到了她,站起身来。
“杰西卡!你怎么回来啦?”
这么一嚷,大伙儿也都围过来。
“舍不得你们啊~”江若景将手里的糖往午休桌上一搁,“咯,给你们的。”
大家七嘴八舌左一句谢右一句奉承。
“小米,你来一下。”
江若景进了办公室,关上门,“老板什么时候到的?”
小米翻着眼睛想了想,“今天早晨吧,你俩怎么说好的吗?”
“对呀~惊不惊喜?是不是好日子到头了?”
“哪里哪里!美女上司们各就各位,超级养眼,工作效率大幅度提升!”
“少贫嘴,我问你,陈总这一上午干嘛了?”
“陈总……就待在她办公室里啊,我没太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