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举着一块大石头,从河岸边快步走到炎烁的家门口,用脚将地上一些木块踢到边上,将石头往地上一扔。
嘭!
就算是站得比较远的人,也感觉地面震了震,更别说炎烁一家了。
近距离的震动,让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屋,又塌了一部分。
装逼过头了。
邵玄抠抠鼻翼,抱歉地朝炎烁一家笑了笑。
“咳,那什么,我待会儿帮你把屋子修一下吧。”邵玄说道。在部落的时候,建个大屋子也花费不了多久,他跟着濮部落的人挤小地方,不过是嫌麻烦而已,就呆个两三天,建个屋子没必要,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在安排好的地方比较安全,省心。
不过,现在遇到同部落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炎烁一家一点没生气,反而眼里都亮晶晶的,都看着邵玄。邵玄强大,部落也肯定是强大的,部落越强大,在这样一个世界才能站稳,长久存在。
难怪祖辈们一次又一次叮嘱儿孙们,记住自己的部落,等待回归的那一天。现在看来,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邵玄将石头扔这儿之后,就跳上去坐着了,等炎烁一家人稍微缓一缓,他再跟炎烁谈事情。至于众目睽睽之下搬大石头,也只是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或许在别的地方这不算什么,但在这里,还是有用的。
看着那边其乐融融,想尽量缩小存在感的戾。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邵玄的一系列行为,已经让他胆战心惊。
看了眼依然痛苦地跪在那里的带蛇奴,看看脚边断了的蛇头,戾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跑。
可是,他转身刚跨出一步,一根木棍破风而来。穿过了他的胸口。
木头的两端都没有削尖,却依然强行穿透了戾的胸口,戾几乎还未察觉,就已经中招。
跪倒在地,戾使劲撑着眼皮,想看看是谁扔过来的木棍,却看到远处,一团金光缓缓而来。
所谓的金光,自然不是什么特殊的发光物体。而是那位穿着金色毛皮的奴隶主。
昨天邵玄看,那位奴隶主还披着带黑色斑点纹的兽皮,今天又换了件。金色的兽毛反射着太阳的光,让那位奴隶主看起来相当惹眼。
似乎,这位奴隶主非常喜欢使用这样的方式,来彰显他的高贵。作为拥有不少奴隶和财力的奴隶主。兽皮什么的。的确不缺。
邵玄从濮部落的其他人那里得知了这位奴隶主的一些资料。奴隶主名叫轼疏,过来没几年,有时候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再离开,有时候又很长时间不见人影。他手下有不少人,也用不着他亲自去管。
都说濮部落远行队伍的大头目跟轼疏关系不错,所以才能在这里得到一些优待,可邵玄觉得,泛宁在面对轼疏的时候,可没那么自然,甚至带着小心。
轼疏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奴隶主的残酷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的,表面的笑,并不一定为真,笑里还能藏刀。
穿得金闪闪的轼疏缓缓走过来的时候,面上还带着微笑,就好像,刚才杀了戾的那一棍子不是他踢的一样。
在这位奴隶主身边,还跟着两个人,那也是他的奴隶,只是,那两个人在轼疏所拥有的奴隶中,地位较高,不是戾一起那位带蛇奴所能相比的。
在众人都看着一身金闪闪的轼疏的时候,邵玄则抬眼看向天空。刚才那位奴隶主,踢出去的木棍,可不止一根。
天空中,一个长影从高处急速下落。
噗!
原本被邵玄打跪在那里一直没能起来的人,喉咙处被从后方斜穿而过。
他看着自己的血沿着木棍朝下流淌,似乎想说什么,喉咙里却根本发不出其他声音,而原本在他脖子上显现出的那些锁链状的纹路,则从伤口处朝着周围开始消失。
他抬起手臂,很想抓住从旁边走过去的人,却发现,五步不到的距离,有如天堑,无法触及。只能看着那一团金色,从旁边缓缓经过。
当所有的锁链纹消失之时,不久前还经常来游人区嚣张的人,无力垂下手,没了气息。
周围的人只觉一股寒意直窜脑门,对那位奴隶主的忌惮更深了。
邵玄看着直直朝自己过来的奴隶主,他里面穿着的是麻布做成的衣服,比濮部落人弄到的那种粗糙麻布要更好很多。而轼疏的腰间,也用皮绳挂着一个打磨非常精细的石钺。
那个石钺并不大,钺体扁平,刃部宽阔,弧的曲度有些大,两角微微上翘。钺身还有一些花纹,能看出那些花纹都是经过非常精心的雕刻而成的。而这种精心制作的石钺,肯定不是用来伐木砍树的,这种专制的原始兵器样的东西,看上去只是一种挂在身上的饰品而已。
除此之外,邵玄还从轼疏身上感受到了传承之力的动静。
奴隶主这种人,就好像是部落里首领和巫的结合体,拥有绝对的领导权,也拥有一些类似于巫的能力,只是,他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