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事情瞒着我？”
霍景尘声音提高。
叶星辰摇头，起身要离开。
霍景尘抢先一步扯下他手臂上的黑布，伤疤露出来，霍景尘愣住了。
叶星辰重新包好，小声恳请，“不要让妈咪知道。”
“那天晚上弄的？”
霍景尘疑惑，随即一想不对，又问，“上次的伤留下来的？你为什么不说？我们可以去治疗。”
叶星辰打开伤疤，走到霍景尘面前，举着手问，“你觉得这样的伤疤，能够去掉吗？”
霍景尘将他抱在怀里，想道歉觉得有些苍白，最后抿了抿唇只突出一句“对不起”。
叶星辰微笑着拍拍他以作回应。
父子俩在书房里呆了很久，走出来的时候其他三个孩子已经在楼下吃早餐了。
叶南湘看到他们俩下楼，给他们到了牛奶，叮嘱一定要喝完随后上楼收拾行李。
出国之旅就这样开始了。
一家六人辗转几个站几种交通工具才来到导演说的国外导演的家。
要不是四个孩子坚持要来，霍景尘早就打道回府。
国外的乡下，比国内的乡下更要乡下。
山沟沟都比他们此时此刻所在的村落要发达。
光秃秃的树木，泥泞的道路，零星的几座平房，称之为村庄好像抬高它了。
六人看着门牌号来到最矮最破烂的一座平房门前，再三核对门牌号之后才敲门。
“来了。”
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叶南湘愣住，合同上介绍的导演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叔，这声音更像一个青少年的声音。
她又看了看手上的纸条，确认是38号没有错。
房门打开，一个青少年走出来。
扫了一眼六人，青少年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威廉导演，请问他是住这里吗？”
叶南湘递给他手里的纸条，“这上面的地址是这里没错吧？”
青少年看完轻蔑一笑，“我知道了，他去山里面踩景了，明天才回来，你们不介意的话先住这里吧。”
叶南湘往屋内瞄了眼，只有一间房一个客厅，好像住不下他们。
她抱歉一笑，“我们定了住处，已经交过钱了，不住的话浪费。”
“这样，那你们自便吧。”
青少年说完关上门。
叶南湘不可思议地看向霍景尘。
国外的人都这么干脆吗？
霍景尘挤出一个微笑，抱着叶星落，一手牵着霍羡南往回走。
四个孩子来的时候有说有笑，现在完全蔫了。
此时接近傍晚，太阳的余晖似乎为了照亮他们的路，正在跟地平线做拉锯战。
霍景尘和叶南湘都在加快脚步，想天黑之前能够回到城镇。
人的双脚还是没办法赢得过时间流逝。
天渐渐黑下来了。
叶星落趴在霍景尘的肩膀上打瞌睡，偶尔喃语一句肚子饿。
霍景尘不敢耽搁，拉着霍羡南小跑起来。
霍羡南小声问，“爹地，我们为什么不叫车？”
“人生地不熟，不敢冒这个险。”
霍景尘这次并没有动用关系，没有事先安排接应的人。
他想赌一把，赌叶星辰见到的那个女人会不会跟到国外来。
到现在，他还是很好奇那个女人对叶星辰做了什么。
天完全暗下来，皎月的拉长几人的影子，也算是照亮了他们的路。
叶南湘走不动了，蹲在路边大口大口喘气。
叶星辰直接坐到地上，仰头问霍景尘，“爹地，打电话让人过来接我们吧。”
叶南湘也开口要求。
霍景尘只好先把计划放一放，拨通国外分部的负责人安排车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的肚子纷纷唱起了空城计。
他们来得匆忙而且自信，并没有准备太多零食，就连最后一瓶水也应为叶星落的不小心打翻了。
饥饿难忍，尤其是几个孩子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这时，远处传来车灯。
霍景尘站起来做好准备，就算不认识也要让对方送他们去城镇。
几分钟后，一辆越野车缓缓停下。
“先生你好，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们到城镇。”
霍景尘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同时打量车内的情况。
只有司机一个人，后排放了一个超市的购物袋，里面装满各种零食。
司机看了眼他们，为难点头，“好吧，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就当是做好事吧。”
“那就太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