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这样的。
“我去看看。”她说罢,便走下楼去了。
里正早已在堂屋等候多时,见窦芙终于来了,顿时喜笑颜开。
窦芙见此,心中却莫名有种毛骨丛然的感觉。
在她的记忆里,里正这还是头一回对她笑呢!
“大伯,您是来找正德吗?他正在书房看书,我这就去…”
“不必,不必!”里正连连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窦芙一脸问号。心想着,莫非是自己出门做生意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念此,她如大敌降临,神色顿时紧张了几分。
里正却笑道:“你不必害怕,大伯这次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而是有大喜事要来找你商量。”
“大喜事?”窦芙心中更疑惑了。
她能有什么大喜事用的着商量?
里正笑容不减。“是啊!大喜事。来来来,我们先坐下来再好好细谈。”他说罢,自顾自的行至桌椅前坐下,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起来极为高兴。
窦芙便依言过去坐了,但她总感觉对方的喜事对于她来说,兴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伯有什么事,直言便是。”窦芙道。
里正神清气爽,笑道:“那好,有什么话,大伯便直言不讳了。”
窦芙一脸认真的听着。
“芙娘啊!你嫁来刘家也有不少时日了吧?”里正先是这般问。
窦芙点头。“再有月余,便足足一年半了。”
里正也跟着点头,很是满意的样子。
“难得啊!芙娘,你年纪轻轻的嫁过来便成了寡妇,不但毫无怨言,还愿意留在刘家守寡,实在是委屈了你。”他这般道。
窦芙闻言,却觉得心里发怵。
她不知道里正说这话是何意思,便只好也跟着客套道:“大伯这是什么话。芙娘能嫁来刘家,那也是芙
娘的福气。当初若不是刘家收留,芙娘和妹妹们只怕早已流落街头。刘家对芙娘的这份恩情,芙娘必当铭记于心。”
里正再一次点头。
“嗯,大伯知道你是个乖巧懂事的。这一年多以来,也幸亏有你在刘家,正德他才能安心的读书…”
窦芙见对方客套话说个没完没了,便猜测此番对于她来说定不是什么好事。索性打断道:“大伯有什么事儿便直说吧!”
里正闻言,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这才道:“那,那大伯便直说了?”
窦芙点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心头猜测着里正到底是为何事而来?
“咳咳,大伯见你年纪轻轻的留在刘家守寡也怪可怜的,便琢磨着给你相看一门亲事,你看如…”
“噗!”里正话未说完,便被窦芙刚到嘴边的一口茶水给喷了个落花流水。
“咳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窦芙自己也被呛到了,反应过来后,便忙拿了块帕子替里正将脸上的茶水擦干。可擦完后,里正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你这是哪里来的帕子,这般油腻?”
窦芙闻言看了一眼手上,然后将帕子下意识的藏在了身后。
“呵呵,哪有什么帕子啊!您,您继续说。”
里正斜了她一眼,用衣袖擦了擦脸,才继续道:“大伯这次可是真心实意的为了你好,此事你看如何?若你不反对,明日我便同你一块去…”
“等等,等等。”窦芙忙打断道:“我不同意,也没想过再嫁,大伯您还是另寻她人吧!”
她直接拒绝了。
里正扬眉,脸色明显不怎么好了。
“为何不同意?大伯还能害了你不成?你都不晓得我给你介绍了哪户人家,怎么就这般急着拒绝?”
窦芙有些无奈的道:“不管您给我介绍哪户人家,芙娘眼下都没有再另嫁她人的意思。”
“为何?”里正再次问道。
哪有女子甘愿给从未谋面的夫君守一辈子寡的道理。
“什么为何?难道我不想再嫁还不行了?”窦芙的语气也冷了几分。
她就知道,里正找她没什么好事。原来,还是想将她从刘家赶出去。
“你…”里正一时气噎。
他这般被对方当面拒绝,实在没有面子可言。而且他实在想不通,别人守寡都是碍于颜面,或者是与生前的夫君鹣鲽情深,亦或者是无容身之所才甘愿替过世的夫君守寡。可窦芙却…
他真想将窦芙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豆腐脑?
窦芙也不管对方有没有面子,气不气,只要不是刘正德亲自开口赶她走,她都有勇气厚着脸皮继续赖在刘家。
窦芙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嫁,这令里正气恼的同时,又倍感无奈。随后他仔细想想,窦芙就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