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兰思索了一会儿,印象中自己和这位宋小姐并无什么往来。
“几位妹妹在说什么?”
来人从高位缓缓走下,眉眼是清秀的,只是精神面容却透着疲态。
江尘兰一行人纷纷起身行礼见过四皇妃。
宋瑶冷眼看着适才和她吵嘴的女子,道:“有人因为公主病了就惦记着那如王妃的位置,奈何心比天高。”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那女子早就听说过宋瑶说话做事从心所欲,竟不想她敢直接在四皇妃面前发作?!
礼部尚书之女涵养高,在王府几年时常偶尔出入后宫也见过些平常拌嘴和小人手段,安能不知她们为何而吵?
她懒得计较这些。
至于阳晖,阳晖这位妹妹她很喜欢,但她的夫君好像对阳晖不是一般的感情。
因此她怎么样也无法完全不对阳晖产生敌意。
四皇妃道:“几位妹妹往后说话需得注意场合,这话给娘娘听去了可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慧妃此时目光正扫着她们,她放声道:“公主只是染了风寒,劳几位挂心了。”
江尘兰来此宴会原本就是有目的的,正愁以何种方式提起要去看望阳晖的事,没想到机会直接递到她眼前。
她趁此赶紧接道:“小女恰好略懂医术,王妃若信得过,不妨让臣女看
一看。”
听人提起自己的女儿,慧妃坐不住了。
她女儿风寒染得突然,太医都说无甚大碍,但却迟迟不见好,她忧心得很。
慧妃被人扶着走下台,眼神盈盈带光,问道:“你能治好公主?”
江尘兰缓缓蹲身行礼被慧妃一把拉起,回道:“寻常病症尚有七八分把握。”
她握着江尘兰的手,笑意骤然增加,期许从中溢出,道:“那今日宫宴结束你便去看看阳晖吧?”
江尘兰点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就是一定会尽力而为之类的。
皇子那边看起来一片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萧定全知道江尘兰要多此一举去看望阳晖是最不高兴的,恨恨对萧定安说道:“江小姐不仅本事大,心地还善良。能制得出人皮面具就罢了,连和她相交无几的阳晖都要管一管,这点可一点都不像三哥你啊。”
他说话夹枪带棒,其余几位皇子已经习惯,因为他们都知萧定安也是个喜欢明嘲暗讽的主儿。
“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比不过四弟你,林白一死,将军府的黑屋里的蜘蛛四弟都带走了罢?饶是这样,本王也没见四弟出入过将军府,这隐身的本事四弟是何时练成的?”
黑屋里的蜘蛛自然是林白手里萧定全的把柄。
怕是在林白
提前回京入狱那次就和萧定全做了最后一道交易,否则萧定全也不会对林白的死无动于衷。
萧定仁从不参与这些争斗。
他人在宫宴,心却在长吉身上,两人斗嘴的话完全没听进去,全在想他母妃会不会好好待长吉。
陛下虽让林泠入宫为婢,实则是体贴她宫中好歹还有母家人的照顾,二则让她不至于和孩子分开,但岂能想到她入宫后不久就疯了。
另一个在西南疯掉的人听说已经死了。
萧定仁不愿长吉重蹈她们的覆辙,此刻就想带着长吉远走高飞,奈何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在他两位皇兄明枪暗箭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他默默走了。
一个看起来繁华又其乐融融的宫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散了。
江尘兰去公主府的路上被宋瑶拦下。
实在是诡异。
她是真真和这位宋小姐没有一丝交集,难不成又是她爹爹与宋家有交?
她不动声色,两人互相行了一礼。
江尘兰问道:“宋小姐找我有话要说?”
宋瑶收住了彼时的锋芒,瘦得弱柳扶风的样子配上她含眉低头的神情看起格外温柔。
江尘兰仔细观察了一番,觉着自己昨日的表演还是浮夸了些,像宋瑶这样的才是只站在哪儿就惹人怜爱了。
她说道:“也无甚大事,就是
想问问江小姐为何要去看望阳晖公主。”
问这个干嘛,江尘兰有些疑惑。
江尘兰道:“请宋小姐明示。”
宋瑶缓缓抬头看着她,道:“公主是四皇子的亲妹妹,而江小姐的哥哥似乎和太子殿下走得很近......”
点到为止,江尘兰算是懂了。
但好好的,宋瑶怎么突然关心起江家在皇储中的站位?
况且就平常闲聊而言,有谁敢光明正大的站队?陛下还好好的在皇位上坐着呢。
江尘兰回道:“宋小姐误会了,阳晖公主曾与我有交,我去看望她是理所应当。若宋小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