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趣,听着那如王子讲述他的曾经。
两人的身份不再是异国王子和臣工之女,只是互诉衷肠,抒发心底感慨的朋友,因此谈及或有相似的往事,江尘兰说话也没了顾忌。
“那王子又为何来大胤求亲?”
“她走了,就在我来大胤的前一个月。”
坦北的语气淡然,面上露出一抹悲凉。
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惺惺相惜的对视了一眼。
坦北接着道:“她走前告诉我说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统统不作数,除了要记得她之外再无要求。”
“这铃铛或许是我二人曾热忱的在乎过彼此的唯一证据。”
江尘兰拿起铃铛看着,上面刻着一对蝴蝶,她一面羡慕两人的感情,一面却对坦北的做法嗤之以鼻。
她说道:“可你还是来了。”
坦北眼中空空,回道:“是啊,我还是来了。不过江小姐你也不必苛责我会负了大胤的公主,我来之前,是做好了要忘掉前尘往事的准备,所以来求娶大胤公主,问心无愧。”
这种鬼话江尘兰才不信。
若是真能忘记,那铃铛就不会一直揣在身上了。
见江尘兰不信的样子,坦北继续说道:“再则就是我也答应过她,要担起那如王子的责任。”
她不是那如人,是大胤人,祖辈因战乱逃到那如,便一直住在那如。
“我的父亲老了,我是下一任君主,但实不相瞒,我的父亲和兄弟都想与大胤开战。我必须要与大胤的公主和亲,登上君主之位,只有我在位,才能保证两国和平。”
所以说到底,他不曾替阳晖想过,也不曾替两国的百姓想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践行对那个姑娘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