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萧定仁顾着长吉,萧定全不知在干嘛,宫中风平浪静的,萧定安越发觉得无聊起来。
他拨弄着屋内的兰花,心里想着,那女子是忘了他吗?怎么就不来找他呢?
小全子看不过眼,劝道:“殿下,你若是想江小姐了就去见见她罢,花都要被你薅秃了。”
萧定安瞪了小全子一眼,嗔怪他毫无遮拦的挑破了自己的心事,威胁道:“你话这么多不如再去替本王买次东西罢?”
小全子委屈闭嘴。
他看着被自己薅秃一半的兰花,觉得这样薅下去真不是事儿。
他咳嗽两声掩盖自己的心虚,“既不想替本王买东西你便去告诉小江大人,本王有事要问他,叫他顺带捎上江小姐。”
萧定安很满意此说法,如此正大光明的理由简直挑不出半点不是!
江邺忙着,知晓他要问的话和和亲一事有关后索性直接让江尘兰去见他。
两人见着面,萧定安还没来得及和江尘兰打个招呼江尘兰便先入为主了。
“事情的始末臣女已经查出来了,解决起来也不麻烦,只是臣女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萧定安道:“你且细细说来。”
江尘兰
长话短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将一切说的明明白白。
听完后萧定安未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妥。
“只待取得宋小姐的谅解,这事就解决了。”
江尘兰眼神忽闪忽闪,凝重忧愁,“只怕坦北去宋府不是给宋小姐道不是,他明日就要去,殿下不如跟着好了。”
“你既不放心本王便跟着吧。”
他这话江尘兰可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自己不放心?她做的这些事情虽有一半是为了自家哥哥,但两国相安无事最终获利者是他呀。
萧定安时刻留心着江尘兰的一颦一笑,问道:“本王总觉得,你近日对本王有些忽冷忽热。”
江尘兰不卑不亢的答道:“殿下是太子,是未来的君,臣女自当该和殿下有别。”
“初时见你,你并不这样,说什么都要和本王去西南,翻窗骗人,什么荒唐事都敢做,称得上无法无天,可不像现在这般小心谨慎。”
醇厚的茶香将江尘兰的思绪吹回一年前。
那时她有目的暂且不论,局势也不明朗,如今她的大仇得报,除萧定全略略构成威胁外无人治的了萧定安,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江尘兰道:“年
少不懂事罢了,殿下何必记得这么清楚?”
她一句话就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让留在过去的人凄清落寞。
萧定安心中说不上来的酸楚。
那酸意腐蚀着他的心角,逐让他表情也扭曲。
“你我不宜久见,臣女先告退了。”
萧定安眼睁睁看着那好生无情的女子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只觉得肺疾要变成心疾了。
他落寞的走出,小全子见情况不对还多嘴问道:“殿下怎的不开心?要我说和亲也不是非推行不可!那如王子忒蹬鼻子上脸了些,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萧定安没有想正事,因此也没注意到小全子的僭越之言,愣神的上了马车,愣神的回了宫。
小全子喋喋不休的说着,“我大胤还怕他一个游牧小国不成?李大人前些日子才说西南风大,他煞是无聊呢......”
到了宫里,萧定安才问小全子,“你说一个女子为何对你忽冷忽热?”
小全子登时反应过来。
“原来殿下是为这件事不开心。江小姐对殿下冷言冷语了?”
萧定安抬眸,迸发出一股杀气。
他真该寻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调教调教小全子,这厮也
太没眼力见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冷冷道:“谁说是江尘兰了?”
小全子诺诺的缩着肩膀,煞有介事的分析道:“咱家也算半个男人,和不少女子都接触过,还是比殿下懂女人些的。”
“有话快说。”
他清清嗓子,挺直了腰背,回道:“江小姐这招叫欲擒故纵,何意呢?就是先对殿下陶心窝子,等殿下自认为世上无人比她对你更真心后再倏地冷落殿下,好让殿下时时想着这件事,对她思之念之。”
其实小全子在情爱上也是个半吊子,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是他听宫女说的,但吓唬吓唬萧定安这种不懂行的也够了。
萧定安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如此看来,她这招欲擒故纵还颇为奏效。”
小全子顺道提了建议,“要如何破解这招欲擒故纵呢?咱家这儿有个法子叫死皮赖脸。”
他蹑蹑的看着萧定安,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又赶紧解释,“不过殿下也不是市井上的浪荡公子,一些抛皮丢脸的事是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