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当面戳人痛处,沈清宸自是不满。
萧定安道:“不妨你我赌一把,传个信给萧定全,说你现在被绑了,看他会不会来找你?”
沈清宸清楚,她打不起这个赌,她是可以接受不被萧定全所爱,但是却绝不容许有人当面撕碎她的尊严。
她冷笑一声,回道:“太子殿下原来只是为了软禁我,我为何要配合你转移定全的注意,我不知你打的算盘。而且太子殿下搞错了一件事,即便他心里没我,我也是四皇妃,不会有人不管的。”
话到此处,萧定安竟对沈清宸产生了一点同情。
尖酸刻薄的话他又仔细思考的一番,尽力说的委婉些,但说出来的力度却很大,“你根本不值得为一个不在乎你的人赌上性命。”
沈清宸目光无神,声音低得像是从喉间掐出来的。
“我没得选了。”
萧定安不喜这话,只是说:“想不想选全在你自己,今后的路也是你自己走出来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你想听吗?”
“太子殿下请说。”
萧定安道:“第一,你继续帮萧定全。他成了,你被锁在深宫成为笼中雀,他败了,你因他而死,或许还会连累到你的家人。第二,你现在帮本王,为自己谋一条新
路。我成了,从此还你自由,你家人的手笔我既往不咎,我败了,你也就是一死而已。”
他敲了敲桌子,再次强调了一遍,“不管谁败,你横竖都是一死,就看你想不想重来一次。”
明知是挑拨离间,沈清宸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眼前她视作敌人的人,却是第一个为她想过的人,她没法对萧定安开出的条件视若无睹。
自由,这两个字太诱人了。
除了江尘兰,萧定安一向自信自己在拿捏人心方面的能力。
沈清宸犹豫了,犹豫看起来是拒绝,但其实是徘徊,她的一只脚已经抬出,就看有没有人在后面推她一把。
萧定安继续说:“你不要把本王当作敌人,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看谁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立场这个东西本就随时可以变化的。”
沈清宸还站着,萧定安拢拢衣袖也站起来,盯着她问道:“沈小姐,你觉得如何?”
沈清宸拿出了手中的附着她和萧定安见面地点的纸条,以同样的目光回望萧定安。
江尘兰被软禁在江府,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出去。
“小姐,你在这儿安心等着太子殿下和四皇子分出个结果来不是更好?”盈喜道。
她从来不是被动的人,再说等待实在是漫长又煎熬的过程。
“现在他把我
们抛在这儿不管不问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觉得我们会拖他后腿吗?”江尘兰认真给盈喜分析着利弊,“我问你,现在萧定全对我们的态度如何?”
盈喜想了一会儿,说道:“嗯......恨之入骨谈不上,但也把我们划在了仇人这一类。”
“所以呢?”
“小姐您直说吧,不必考我了。”
江尘兰语重心长的说道:“萧定安落难了我们能有好果子吃?现在如果放任他对我们不管不问就等于把命运交到了他的手上,这如何使得?所以我得找他问个清楚。”
“那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萧定安不好骗,李彦还不好骗吗?
江尘兰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盈喜换上,又用大氅盖住了她的头。
“江府后院有个密道你知道的,想必李彦也知道,你今晚就这身打扮往密道走,尽量学着我说话。”
盈喜点点头,又问:“小姐你呢?”
江府密道有两个,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等着盈喜吸引了足够的火力,剩下几个士兵她还能对付。
想到这儿,她又给了盈喜一瓶毒粉,悄声道:“初时你先不要开口,直接朝他们走去,问什么都不答,等到士兵渐渐聚集起来之后撒一次毒粉。”
她想了想,换了一瓶效用更强的毒粉,“这毒
粉一闻就晕,你到时需带着面纱憋着气。撒完后不要管来追你的人,撒腿往密道跑,等一拨人追到你你再撒一次,如此等到毒粉撒完。”
盈喜会意,不忘吹嘘江尘兰,“小姐,你真聪明。”
趁着下午无事可做,她给盈喜把眉眼画了一画。
夜晚光线不好,她这样看去和自己已有了七分像。
月光降临,盈喜正要按江尘兰说的做,被江尘兰按住。
“等一下。”
“怎么了?”
“你这样出去还没到密道就会被赶回来。”
江尘兰拉着盈喜和自己一起等着另一个江府的侍女进来。
来的是素喜,江尘兰一番同样的操作,素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