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贵人没反应过来,甚至连萧定全也没反应过来。
知晓他父皇突然病重,他急匆匆从公主府赶来时便猜到萧定安和喑贵人可能是一伙的。
可他三哥却先他一步拿下了喑贵人。
喑贵人被羽林军擒拿时点了穴,如今口不能言,只能从喉间和震惊的眼光中诉说着冤枉。
喑贵人刚被拖到殿外萧定全就叫道:“慢!”
他对着萧定安质问道:“事发突然,贸然擒住宫里娘娘怕是于礼不合,三哥可拿得出娘娘谋害父皇的证据?”
萧定安气定神闲的回道:“当然,本王手里可不止她要谋害父皇的证据。”
此话意有所指,而且不知有几分真。
林白府里的东西被自己销毁的干干净净,他萧定安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从灰里找出骨头。
萧定全心中已有两分不安。
“四弟现在该好好为自己谋出路了,怎么,那如的坦铧尚且自顾不暇?”
他挑眉看着萧定全,揶揄中透着傲慢的嘲讽。
萧定全在这方面无话可说。
他没想到坦铧也是个蠢货,被坦北反将一军,如今那如乱成一窝。
反攻坦铧的计策坦北想不出来,估计是萧定安提出来的吧。
尚且不用和亲,也不用出兵,两个大胤皇子利用那如
两位皇子的权力之争便将那如搅得天翻地覆。
他回道:“三哥果真心硬血冷,别人好好的一番情意,死心塌地为你做事最后却落得个被你擒拿的下场,三哥下一步要做什么,斩草除根?”
“也是,一个南钺的遗民,利用了就利用了,只是三哥利用她对甜言蜜语的时候就没觉得有一点的恶心吗?她可是和你那位早死鬼母亲长得很像啊。”
萧定全有一半说的不错,他的确是利用了那位喑贵人。
不过他利用的人太多,一个一厢情愿为他付出的人并不能打动他。
至于他甜言蜜语,更无从说起,他不管对哪位姑娘都是一样的态度,温柔的疏离。
不过大部分姑娘在坠入爱河时就不会想那么多了,她们只看到了对方给出了流水的温柔,却未曾发现给出的流水恰恰将她们隔开。
“四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夜深了,你难道不去公主府照看阳晖吗?”
萧定安特意给他提了个醒。
萧定全回道:“三哥也该去照看照看江小姐,夜深了,姑娘家一个人走夜路危险。”
两人面面相觑,在眼神的交换中达成某种协议。
萧定全难得看到萧定安向自己投来惊慌和威胁的眼神。
他笑着说道:“原来三哥
也有在意的人啊?真想好好接触接触那位江小姐,看看她有什么本事把三哥迷得团团转。只是可惜了,那位西宁公主,那位喑贵人她们就没有江小姐那般的好命了。”
他和萧定安剑拔弩张,沉默了半响,又道:“只是阳晖是你的妹妹,你再狠心也不会杀了她,可那位江小姐和我却没什么交集,三哥该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摧毁美好的事物。”
萧定安适才的傲慢被狼狈赶走。
他的的确确在最后关头败下阵来,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愤怒,担忧多于愤懑。
萧定安点点头,微笑着回道:“好,四弟现在学会拿人死穴了。”
说罢,他把宫中的事务交给杨指挥使,自己急忙赶出去,黑影快得与夜晚的风融为一体。
等着萧定安走后,萧定全的拳头才慢慢松开。
他也不管床上躺着的永安帝,急忙转身回公主府。
侍卫看他疾步匆匆,神色慌忙的冲着一处去便识趣的挪开道,谁都不想去碰那个霉头。
萧定全冲进公主府,果真如萧定安所说——
阳晖不在!
他拎起一个侍卫,眼神要剜出那侍卫的心,问道:“公主人呢?”
“有人传信说四皇妃被匪徒扣着了,公主带着一众弟兄去救了。
”
萧定全一脚踹开他,一滩黄水从那人口中喷出。
“废物!本王怎么交待你们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不准让公主离开一步!”
那人颤颤弱弱的倒在地上,捂着心口一时说不出话。
他说得倒是轻巧。
除了他这个哥哥,还有谁能压得住阳晖公主?
她当时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能不让她走吗?
那侍卫解释了一通,又说好多人跟着,公主不会有事。
萧定全深吸了几口气,稳住情绪后才缓缓说道:“若是出了事,今夜轮值的人便去领赏,瑾王府好些器具都生锈了。”
这边消失了一个公主,那边消失了一个小姐。
萧定安迈着和萧定全一样的步伐,赶到江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