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邺昨日忙活一日,今日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
他颇具哀怨的对江母说:“怎的今日也不叫我,早朝都错过了。”
江母为他穿好衣裳,回道:“昨日陛下的人来说你摔断了腿,叫你不用早朝,他今日会来找你,我以为你们君臣俩又在打什么哑谜。”
江立桦站在床前沉默了一番。
腿断......断......断了?
他沉思片刻,陛下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江立桦道:“邺儿小时的那间屋子如今被用来堆杂物了,你要不替我拿个拐杖出来?我这告诉江府的人我腿摔断了。”
江母应声出去。
江立桦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你若找不到便问问兰儿,她常在里面找东西的。”
江母回道:“她出去为你抓药了。”
听到江尘兰搞了这么一出江立桦就放心了。
定是他女儿又在和陛下商讨什么重要事宜,此时需要他演一演,他是绝对不会拖后腿的。
萧定安申时忙完所有事务赶到江府,见江立桦拄着拐杖出来迎接还十分不解。
待进屋后他才问道:“江相腿真扭伤了?需要朕着太医为江相看一看吗?”
江立桦尴尬的把拐杖放到一边,问:“陛下今日前来有要事商讨?”
萧定安咳嗽了一声,东张西望了一番,没找着人又若无其事的拿起茶杯,道:“今日不见江小姐。”
她总不能厌恶自己厌恶到如此境地吧?
好歹他现在是九五至尊,江尘兰连天子来了都不拜见?
江立桦以为萧定安这话是在怪罪江尘兰怠慢,解释道:“小女今日出门去为臣抓药了。”
“何时出门?”
江立桦不知此时该不该撒谎,正琢磨着,一小厮端着果子上来了。
萧定安转而去问那小厮:“你家小姐今日何时出府?”
小厮没江立桦那么多心眼,一通输出:“小姐孝顺,今早卯时便从府里走了。”
他上完果子后又换了一壶茶,道:“陛下,这是往日公子带回的湘洲竹叶青,与这果子最是搭配,小姐就爱这么吃。”
江立桦咳了两下做提醒。
当真常伺候江尘兰的人,话多得不分场合。
萧定安呵了一声,看着那碗澄澈的湘洲竹叶青问道:“今儿的茶里没有放白醋吧?”
“啊?陛下说什么。”
萧定安气急败坏的喝了一口茶,微笑道:“无甚,说这茶是好茶。”
只是连这清润的茶水都解不了萧定安的渴,他喉头气得发痒!
辰时出门,捡药到此时还未归!果不其然,她就
是在躲着自己。
小厮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见萧定安脸色越来越差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话本里可是写过的,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血流成河。
他的喉头也不自觉开始发痒。
小厮喏喏的看向江立桦,江立桦偏了偏脑袋示意他退下。
萧定安手上的果子捏了许多杂碎下来,江母见此,悄悄退出去,吩咐府里的小厮:“去把小姐叫回来。”
萧定安到来之前江尘兰就已经被拖着往瑾王府走了。
萧定全心眼贼多,走前还唤女使搜了她的身。
“江小姐一手医术绝妙,传遍上京,身上指不定带着毒粉香粉什么做记号,本王这样做江小姐能理解吧?”
何必呢,总归都是和萧定安撕破脸叫人看见的。
如此也好,在萧定全办事之前,她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萧定全可不像之前遇到的蠢货能随便忽悠,江尘兰估摸着从他手里应该跑不了,只能看运气好不好,能不能碰上阳晖,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她点点头,“殿下如今要做的事,就是光明正大把我绑走也没问题吧?”
“事密则成,在正式动手之前本王不想出什么岔子。”
于是至申时,她已经从马车上下去,被关在瑾
王府了。
萧定全这人够警惕,江尘兰望了一圈都没望到阳晖的踪影。
萧定全道:“江小姐在看什么?瑾王府四处都有守卫,不是那么容易翻墙出去的。”
她淡定回道:“臣女也不是会做出翻墙这种逾矩之事的人。”
萧定全眼球轻微上翻,别过了头走远。
他可是找人打听过江尘兰。
听闻她连夜半翻萧定安窗户的事都做的出来,爬墙有什么不可能的?
小厮找了半个时辰便回府向江母回道:“小姐......小姐不见了......”
他一路跑回来,此时气还没顺回。
萧定安已百无聊赖的喝了三杯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