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虽然时间才过去不到一个星期，灵虎山上的条件又比较艰苦，但李如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他是你老公的私人侦探，目前和我属于合作关系。所以今天这通电话，我希望你能够诚实。”
画面内外的两人同时怔住，率先反应过来的殷希风偷偷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轻轻用手戳向叶琥珀的腰间。
领会其意的叶琥珀打落了腰上的手，语气平缓地解释道：“他知道恶灵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可以保证，他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叶琥珀眸色忽暗，语气中多了一丝冰冷，“当然……前提是你没有站错位置。”
叶琥珀向后靠去，手里把玩着殷希风随手放在桌子上的火机。碰撞声不断响起，似有警告之意。
约莫过了一分多钟，李如才缓缓开口：“叶小姐，你真的能帮我消除万象身上的恶灵吗？”
“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帮你。”
叶琥珀不动声色地瞪了眼殷希风，明显是在责怪因为他的上次闯入，害自己在李如心里失了信誉。
“山上能保你一时，可不一定能够保你一世。纵使黄万象身上的恶灵没有长进，你能保证一辈子不下山吗。”
“至于其他歪门邪道之术我想你之前也试过不少，难不成还没死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小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保证照实回答。”
接连两个反问看似是在陈述事实，实则却带有几分警告。如果李如选择不再配合，那么容忍黄万象多在人间折腾几日，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死亡人数不断增多，投胎的指标却又不断减少。忙于地府鬼量改革的阎王，可没那么多闲心放在一个小小的黄万象身上。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工作中偶尔出现些许纰漏，在地府根本没人会说什么。
“赶紧问，李如不宜在山下待得太久。”
就像凡人之间会有联络网，恶灵以及鬼魂之间，同样有专属的关系网。
“李如女士，你能解释下照片里的这位男士和你具体是什么关系吗？”
按下发送键的同时，平板电脑的右上角弹出一条消息。李如点开照片，不仅没有殷希风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反而脸上浮现出了小女人的羞涩模样。
“这张照片拍得很好看，方便的话可以把原件送给我吗？”
“啊？可以是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我没带内存卡过来，下次再给你吧。”
发给李如的照片，是临时从之前殷希风带给叶琥珀的文件中，选出了一张最为清楚的照片再次拍摄的。
两个人相依在一起吃冰淇凌的画面，确实十分美好。但剧情的发展走向，却让殷希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谢。”李如温柔地向殷希风道了声谢。
背景音中咖啡厅门铃响起的声音，仿佛把眼前的一切带回到了几个月前。
“小如，我们过几天去郊外旅游吧！听说因为今年天气偏暖，城边的樱花林已经全部开了。”
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将李如拥在怀里，像是刚刚20出头的少年一样，眼神里充满爱意与对未来的憧憬。
“孟旭，我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也知道我……”
“只是郊外也不可以吗？”孟旭的眼神中带着乞讨，深深地看向李如，“我保证当天一定送你回来！”
李如不忍爱人失望，抓紧包带勉强答应下来，“我试试看吧。”
“谢谢你，小如。”
孟旭伏在李如耳边柔声说道，一再收紧的手臂，和轻轻落在耳垂上的拥吻，让李如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被需要感。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虽说殷希风并不反对任何年纪的人去寻找真爱，但若是伤害到了无辜的人，他实在很难苟同。
“你的意思是照片里这个男人分明知道你有老公，却还要和你在一起？”
“是。”
对于李如的坦率，殷希风说不上心里到底是何种感觉。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其中一定含有几分敬佩。
毕竟这年头敢做敢当的人可不好找了……
“他不仅知道我有老公，甚至就是从我老公嘴里亲自听来的。”
这下，就连始终默默无言的叶琥珀也感到心中一震。殷希风更是直接倒吸一口凉气，迅速脑补了一出80集的狗血连续剧。
“哈哈，二位了吧～”
殷希风刚以为李如不过是在开玩笑，就听屏幕里的人继续说道：“他是我丈夫找来试探我的演员。”
“从头到尾，每一次相遇、每一句情话，甚至每一个眼神，都是提前编排好的。”
“也怪我自己太傻，竟然到了这个年纪还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完全懂我的人。”
眼圈逐渐发红，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