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万年犹豫了,因为当初那件事,他后来发誓不会再行医了,然而听了姑娘的一番话,他又觉得自己可以了,他学医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他怎么能忘记初衷呢?
当初学医的时候他是怎么跟师父保证的,如今因为一个陷害却让自己一蹶不振,这对不起师父的教导,也对不起他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
学医本身就是为了救死扶伤的,而今有人求助,他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谁还没个过去,当初又不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错而自己承担。
因为他们,他们一家的日子过成了什么样?
若不是遇上了姑娘,他们这一辈子只能在牙行浑浑噩噩,他们夫妻没关系,那么儿子,他还那么小。
他不该,太不应该了。
“你等着,我马上就来。”那是他离开南王府带走的唯一的东西,本来都不让见天日了,如今他想开了,他它不该跟着自己一起蒙尘,该让它大放异彩。
“你拿那个东西做什么?”刘氏见丈夫去角落里把它的医药箱拿出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初不是说好了,不再动用的,今个大年三十,怎么想着把这拿出来了,他可别范轴啊,干什么不该干的事。
难道他忘记自己当初的事情了。
没把人救好,再次把自己深陷牢笼,这个一点不可取。
“快让开,救命用。”
“你要死啊,当初你自己怎么说的,这才过几年,你又给忘记了。你还想再被害一次。”刘氏堵在门口坚决不让开,说什么都不同意,当初的痛还历历在目呢。
“姑娘在呢,不会有事的。我们不能在自己身上加上层层枷锁,我们不该为别人的错承担。我相信姑娘。”他愿意赌一次,姑娘是跟他们不同的。
“姑娘说的?”刘氏一听其中有姑娘的意思,她犹豫了。
“当然,姑娘不开口,你觉得我会主动提及吗?”她还不了解他,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但姑娘是不同的,他愿意相信姑娘。
“那,那行吧。但是你不要逞强,做不到就老实跟姑娘说,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冒险。”姑娘开口了,面子肯定是要给的,但能不能救另当别论。
“先去看看,媳妇你快让开,耽搁不起时间。”
“记住我的话。”刘氏让开路,不忘叮嘱着。
“知道了。”
路上徐万年向苏折大致了解了一下产妇的情况,照着他的说法,此时产妇应该还没有完全发动,只是痛的比较厉害,时间上还是赶得上的。
“娘啊,你行不行啊,要不再等等吧,三弟已经去借马车了,大夫很快就会来的。”老大媳妇烧了一半的水出来看情况,进屋看到三弟妹的状态,真担心婆婆没法接生。
“别啰嗦,过来帮我忙。”珍娘在徐氏的安抚下,眼下忍着痛不敢使力,就怕力气用完了孩子还没生出来,那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我,我也不会啊。”老大家的战战兢兢上前,她虽然生过两个了,但没接生过啊,是真的不会。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磨磨唧唧的干嘛,快点。”明明是大冬天,徐氏已经忙的满头大汗,汗水都往眼睛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