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地。
好硬,好凉,这不得把孩子冻坏?
不行不行,会拉肚子的,小时候尊上就经常被冻得拉肚子。
半晌,他回头看向宋惊玉,一把将那孩子塞进了宋惊玉怀里,“我走了。”
宋惊玉:?
什么意思?
给他塞个孩子什么意思?
他想拦住萧青要对方说个清楚,萧青却登时化作了一簇火焰消失在原地。
宋惊玉默了默,看向面前的顾明昼。
“我的,还我。”
顾明昼把超坏从宋惊玉怀中夺回来,不愿让孩子在宋惊玉手心多待片刻。
宋惊玉察觉到他嫌弃的态度,磨了磨牙,道:“顾明昼,你到底干什么来的?”
被宗门派来魔域找他,居然还带着孩子,当这是踏青吗?
顾明昼头也不抬,边哄着小崽,边道,“自然是来劝说师兄你回宗门的。”
他向来懂礼数,就连不喜欢的人都会尊称一句师兄,不过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一定了。
宋惊玉深吸了一口气,给
() 自己反复洗脑,他是来拖延顾明昼时间的,只要能拖足时间就行了。
半晌,他又说道:“那你倒是劝啊。”
顾明昼眯了眯眼,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试探着开口,“我劝你,你就会跟我回去?”
“你先劝,我考虑一下。”宋惊玉振振有词。
旁边牢房里魏燎听不下去了,“你是故意找事么,宋惊玉?”
这人定是见到顾明昼失了内丹,被关在牢房,故意耀武扬威地来羞辱顾明昼。
实在让他看了恶心。
宋惊玉听到他的声音,讶然道:“你还没死?”
魏燎冷嗤了声,“托你的福,快恶心死了。”
宋惊玉:……
他跟这两人上辈子一定有深仇大恨。
“既然师兄希望我劝你,那我便直说了,”顾明昼打断他们的争执,不愿浪费时间,“师兄最好现在跟我回宗,身上的魔气扎根不深,想想办法兴许还有的救,切勿再执迷不悟下去,人与邪魔注定势不两立。”
话音落下,宋惊玉不可思议:“你说这话有底气么?我这什么都还没发生,你和那大邪孩子都有了,你来劝我?”
顾明昼:“嗯。”
宋惊玉:“……嗯什么嗯,说话!”
顾明昼默了默,只低声道,“我跟你不同,我跟沈洱没有可能,沈洱并不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也并未奢求改变这段关系。”
当年的大邪诅咒他找不到挚爱便会死,即便此刻他清楚知道自己兴许已经找到了,但却只能陪伴沈洱几十年时光。
他的寿命太短暂了,短到在沈洱眼里,他可能如同指间流沙,夏蝉冬雪,一个晃神便稍纵即逝。
幸好沈洱现在根本不喜欢他。
他只想让兔子和小崽多陪陪自己,仅此而已,至于其他,从未奢求。
宋惊玉没想到他这张嘴里竟会说出这样的话,震撼之余,又下意识反驳他,“只有几十年又怎样,人只活几十年,若你这几十年什么都不做,你死也不会甘心。”
顾明昼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甘心。”
从知道自己二十五岁就会死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将生死之事看淡,他诞生在这个世上只是为了封印大邪而存在,全部的意义就是除魔诛邪,他没有自己的姓名,只有延续下来的一个如同称号一样的名字。
这三个字是责任,是使命,也是枷锁。
在他之前也有其他的顾明昼,他们同样天赋过人,能力顶尖,是天生的邪魔之敌。
有时候顾明昼自己也会想,天道将他创造出来的唯一目的应当就是为了诛邪,除此之外,他不该有其他任何念头。
若连这唯一的使命都无法完成,他又怎担当得起天道垂怜?
一开始,他觉得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已经很值得庆幸,再后来,他觉得身边有沈洱陪伴每天都过得很有趣,让他恍惚觉得,自己暂时可以不必做一个减负诛邪大任的天道之子,而是只做一
个父亲(),一个有喜欢之人的普通凡人。
人寿短短几十载?(),我已有一年过得快活便知足了。”
宋惊玉只觉得听了这些话心头压抑烦躁,不由得代入了自己和谢珣。
他和顾明昼不同,他要活得很久,永远追随谢珣,即便代价是堕落成一个魔修,他也绝不会像顾明昼一样轻言放弃。
宋惊玉抿了抿唇,故作随意道:“随你,我不在乎那大邪究竟是你什么人,但我跟尊主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该理解我,而不是在这对我说教。”
不远处,魏燎听到这话挑了挑眉,觉得可笑极了:“所以,你当真喜欢那魔尊,你是断袖?”
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