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防备。
根本没往深处想。
她把话题转回到傅西泠身上,问他,这些烂摊子处理得怎么样。
傅西泠把手背搭在眼睛上,遮住床头灯的光。
他以前从来没觉得,傅西沣是仇恨他。
一直以为他堂哥就是小时候跟着堂姐看电视剧,宫斗剧看多了,有点被迫害妄想,把现实生活也当成九子夺嫡。
上次傅西沣输钱的事情暴露,傅西沣追着闹到他这边来,说得那些话,才让他有所察觉。
“我和傅西沣,本来也不是什么能坐在一起好好聊天的融洽关系,但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
傅西泠的大伯在医院里说过,以后生意上的事情不会让傅西沣碰。
那部分生意会由大伯母和小叔暂时帮忙。
如果傅西沣想要什么机会,也要和其他人一样自己争取,不会再有人帮他。
只是,他们都知道,这个机会“莫须有”。
因为太难了,股东们都不傻,谁都知道这次失败是怎么来的。
傅西沣把自己的路走死了。
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着,在晨光熹微时渐渐入睡。
时芷有生物钟,睡了两个小时。
本来以为傅西泠刚丢了项目,又在亲情上失望,会放任自己睡个懒觉。
但等她洗过澡出来,这少爷已经醒了,估计是在客卧浴室里洗漱过,正神清气爽地站在厨房里煮粥,拌沙拉。
傅西泠做早饭的同时,电话也开扬声器放在料理台上。
他拄着桌面,单手把柚子醋淋入沙拉碗,语气淡淡:“这两个项目我要定了。”
他甚至带着点笑意,聊天气般轻松随意:“他们不会觉得我的便宜那么好占吧,吃掉的项目,得加倍给我吐出来。”
时芷走过去,电话刚好挂断。
凌晨时还疲惫到嗓音微哑的人,转身看她,勾她下颌吻了一下:“早。”
时芷开着玩笑:“项目丢了,改行回家做厨师了么?”
“尝尝味道?”
“还不错。”
“表现这么好,不给转正?”
时芷才不松口,穿着浴袍从他身旁走开,穿过开放式厨房,走进衣帽间:“再说。”
最开始傅西泠完全没反应过来。
因为时芷身上只穿一件他的T恤,拢着头发,慵懒地从衣帽间走出来的样子,实在好看。
她抬手绾头发,衣摆堪堪遮到大腿根。
他多看了两眼,根本没摸到重点,满脑子只想着待会儿怎么把她骗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时芷满身沐浴露清香,端着一碗粥从他身边路过时,傅西泠才有了点琢磨。
她身上穿着的T恤,不是他这两年新买的款。
有点眼熟。
是当初在酒店楼上的泳池派对里,她套在比基尼外面的那件。
这衣服后来归时芷了,还带到国外。
有时候傅西泠过去找她,在外面过夜,她偶尔会带这件衣服出来当睡衣穿。
而这些常穿的衣物,本来是收纳在她巨大的行李箱里的。
回国后,时芷一直说没想好要不要和他同居。
行李箱也始终没整理,就放在客厅角落,哪怕衣物换洗过,她还是会在晒干后叠好,收回行李箱里。
但她刚刚从哪换了衣服出来?
衣帽间?
傅西泠挨着时芷坐在餐桌旁,用膝盖碰了碰她的腿:“衣服收衣帽间了?”
“嗯。”
时芷并没说自己的决定,只是放下筷子,目光凉飕飕地看着傅西泠:“今天要是没什么事,不如把你B大那朋友约出来,我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