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牧、赛马、角力.....其中有的是书信中说过的,有的没有,不管说过没说过,又都说了一遍,反正她也不嫌烦一除了受伤的事只淡淡一提。俞嬴倒也没追问受伤的事,令翊松一口气。
最后令翊说到离间计和草原之战:“....大约总能消停几年了。也不枉我在那里待了三年,饱受相思之苦。俞蠃笑,目光留恋地停驻在他脸上身上
念翊终干忍不住,再次伸臂抱住她
俞高也搂住他的腰,两人依偎着说话
俞嬴的手抚过他的胸膛:“是这里中箭吗?还是后背?
令翊一僵,正想怎么糊弄,俞嬴微叹一口气,又问起别的:“那日你临离开,似有未竟之言。
令翊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出当时想说的话:“翊是想说,今生得遇先生,翊觉得很圆满。
令翊微笑:“彼时怕说来不吉,就想回来再说给你听。
俞嬴定定地看着他,坐正身子:“翊,你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说过,你连我是不是叫明月儿都不知道。我也跟你说过另有一名叫‘盈’......“这说起来有些荒诞,都不知道如何跟你说起。明月儿是公子俞嬴之名,盈是燕国弱津小商人之女,而我既是明月儿,又是盈......”俞嬴说起自己的前世今生原来是这样,难怪初见先生时,她穿着打扮像个乡野里闾女子;难怪她小小年纪对诸国君臣旧事这般了解;也难怪她与齐相有那般牵扯......听她说这些生死事,令翊下意识抓紧她的手,像是怕她化成风,消弭在这夜色中俞赢无奈笑道:“老先君给我谥‘景’,赞我德行智谋。谋也就罢了,这德.....若我多心,得以为他在讽刺。我玩弄人心权术,做过不少错事坏事亏心事,实在不算好人一一不算好鬼。俞嬴再次一笑:“还是个四十余岁的老鬼。你却是这样如春风、如晨曦一样的年轻人.....”俞嬴的笑终于化成轻叹“照先生这算法,我还杀人如麻呢。”令翊道
俞嬴道:“那怎么能算.....
“用先生评判自己之法,就算。先生学儒学墨,就学了些拘泥的规矩来框住自己、审判自己吗?”令翊问俞嬴意不能答,
“我上次确实受伤颇重,差一点就挺不过来了。”令翊突然说起自己。
他人就在眼前,俞嬴的心还是一紧
“当时也确实梦到你痛哭。醒来我也曾想过,若不曾招惹先生,你便不会这样悲伤了。我害你这样伤心,先生觉得我亏欠你了吗?俞嬴不答
“先生既不觉得我亏欠你、对你不住,何以总怕亏欠我,怕对我不住,怕牵累我?
令翊极温柔地低声道:“今生得遇先生,翊觉得很圆满一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了。’
俞嬴看着他,良久,再次搂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肩颈,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俞嬴也觉得一
-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了。
令翊也搂住她,亲吻她的发丝,两人久久地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