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辈的时候,她叔爷得了肺病,治病花去大半家产,更加上后来的自然灾害,家里也落到只能勉强能糊饱肚子的地步。不过哪怕家贫,也有一两件压箱子的老物件。
晚篱上辈子听她妈妈说过,她奶奶去世的时候,留下了一对老玉镯子,后来搬家给掉了,说起这事儿就一直叹息,说是原本打算留给晚篱当嫁妆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晚篱找了个机会问为啥现在没有拉银丝的了。
“这手艺啊,当年我们这坝子上的男人都会一点,后来是破四旧,然后天景不好,这手艺也就慢慢的荒废了。爷爷我当年可是同龄人里面手艺最好的一个。”
晚篱爷爷被孙女勾起了回忆,砸吧砸吧嘴,记起老宅的阁楼上还有一套工具,当年晚篱爸出生的时候,他还给偷摸打了一对镯子来着。
一老一小想起风就是雨的,屁股都坐不住了,想要去阁楼抄家伙,还是晚篱奶奶眼睛一瞪,俩人才老实
下来。
“瞧把你能的。”晚篱奶奶见老伴儿和孙女讪笑着坐那儿不敢动,自个儿倒笑了起来,“老头子既然有这个兴致,那等过了初七再弄,正好我老娘还留给我一双银筷子和两只银勺子,加上那对镯子,融一块儿应该能做两套长命锁。给晚篱和三伢子一人一套。”
“不啊奶奶,给二娃子和三伢子才对,他们俩皮得很,要镇一镇才好,我那么听话,不用了。”
“真不害躁,你还听话呢,我看全坝子的女孩儿加一块儿也没你一个人躁的。”
晚篱妈一边做蒸糕,一边吐槽闺女。